二皇子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姑姑。”

长公主一脸轻松道：“别忘了，和沈众有交易的，是我们两个人。”

二皇子亲自接过侍女送来的点心放到长公主面前，低声下气道：“也不是有意瞒着姑姑，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公主笑道：“怎么？看着老四在江南声名大噪，忍不住了？”

二皇子不屑道：“只是些虚名罢了，如今朝中人人都夸四皇子才高八斗，诗仙临凡，可是人人都知道四皇子不好伺候，谁敢把身价压在他身？”

长公主嗤笑道：“既然如此你急什么？”

二皇子解释道：“不是我急，是北边急了。那边这几年处处被我们压制，只有在文坛仗着庄墨韩还胜过我们，现在庄墨韩老了，而老四横空出世，他们当然急了。”

长公主捏了块点心放到嘴里，嚼两下咽了，道：“我不管你们什么打算，只有一条，绝不能伤菀儿一根头发，不然姑姑生气可是很可怕的。”

二皇子陪笑道：“菀儿也是我的妹妹，我看着她长大的，情同手足，怎么敢伤她？”

长公主一甩衣袖，起身道：“行了，你知道分寸就行，我回去了。”

她说完这话，也不理二皇子脸表情，转身就走。

二皇子慌忙起身，毕恭毕敬地送到了门外。

看着长公主一行人远去，二皇子对身边范无救道：“再去一封密信，叮嘱他们务必不能伤害菀儿，姑姑生气就连陛下都吃不消。”

……

御书房，庆帝把玩着甲片，随口问侯公公道：“老四离京多久了？”

侯公公恭敬回道：“算算日子，两个月又二十天了。”

庆帝长叹一声，道：“眼看着就三个月了啊，他临走的时候，是说三个月就回京吧？”

侯公公满脸堆笑道：“陛下这是想念四殿下了？”

庆帝微笑道：“天下哪有父母不想念儿女的，现在老四到哪了？”

侯公公恭敬回道：“昨日才到儋州。”

听到儋州两个字，庆帝立刻停下了手里动作，眼珠一转，若无其事道：“儋州……范键的老家是不是就在儋州？”

侯公公笑道：“正是。”

庆帝眼睛望着方，似乎想到了什么，悠悠道：“范键的老母亲还是朕的奶娘，多少年没见过了，也不知她现在身体是不是还硬朗。”

侯公公小心道：“要不要让四皇子代陛下您去瞧瞧她老人家？”

庆帝挥挥手，道：“不必了，这会儿老四走到哪里都围着一堆人，奶娘喜静，还是别去烦他老人家了。”

侯公公顺着庆帝的话赞道：“现在江南各地的城池都以能得到四殿下的诗为豪，各地的文人雅士们争相传抄殿下的诗。人都说殿下现在的成就，就已经超过了庄墨韩。”

庆帝欣慰道：“这一点固然值得称赞，但是让朕满意的是他不劳烦当地官员百姓，不收官员贺礼，小小年纪就这样自洁，十分难得。”

侯公公笑道：“可不是，四殿下醉心诗酒美景，当真是风流潇洒，真如神仙一般。”

……

醉仙居，司黎黎让老鸨把今晚的客人都推了，道：“让他们明日再来吧。”

现在司黎黎炙手可热，老鸨哪里有二话，道：“那司姑娘你好好休息，我这就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