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基被陈横派人邀请到中军营帐,商议稽核的具体安排。刘基让周文吏去详谈,他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出了中军营帐。
刘基要去找太史慈。昨天,刘基已经问清楚了太史慈的营帐的具体位置。
刘基叫上护卫,然后朝太史慈营帐的方向走去。
校场里,已经有部分兵士在训练。士兵的队形看起来歪歪斜斜、松松垮垮,不甚齐整,喊杀声听起来也有气无力、参差不齐。
太史慈的营帐中,太史慈一脸无奈的看着刘基,一天不到,他的手又被刘基抓在手中,听着刘基热情地说着...,他个性冷淡,不太适应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亲近。他试着抽了抽手,没有抽动。
突然,营帐外传来吵闹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刘基和太史慈出了营帐,和护卫一起朝声音的方向急走了过去。
食堂外,一个食桶被人踢翻在地,饭食洒了一地。那洒出来的饭食看上去有点发黄发黑,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沙石,倒在地上的饭食散发出来的米香味,仔细闻起来感觉不是那么纯正。
食桶旁,一个高大魁梧、满脸怒容的汉子被几个军中同袍死死地抱住,不让他犯傻。那汉子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就干脆停止挣扎,怒骂道:“范简,你个狗娘养的,让我们吃这样的猪食!”
范简和几个人站在食堂门口,他大声怒道:“徐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军中撒泼、损坏公物!”
“别人吃得,你徐盛为何就吃不得!”
“发下的粮食去哪了?是不是都进了你范简的兜里?”
“你这是污蔑,以下犯上。”
“我揍死你个王八蛋!”
“你敢打我?来呀!我让我姐夫弄死你!”
“。。。”
在食堂处聚集的兵士的脸上大都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有胆大的在一旁帮腔道:
“徐什长说得对,食堂的吃食是越来越难吃了。”
“这是饭食还是糠食,一升米,三升糠,这是给人吃的吗!”
“食堂做出的吃食就应该让这些WBD先吃...”
看到聚集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刘基赶紧向周围的人打听原委。
原来,军中食堂的伙食一直比较差,大家忍忍就算了。但自从范简掌管军需以来,伙食就变得更差,量还变少了。今天早上,因为饭食实在难以下咽,卡得嗓子生疼。徐盛气不过,就踢翻了食桶,和前来查看情况的范简对骂了起来。
刘基听到后,突然心中一动。他和太史慈小声地说了几句,便带着护卫悄悄地从后门进入了食堂内。众人都被争吵所吸引,无人注意到他们。
“。。。。。。”
“范简,别人怕你,我徐盛可不怕你。别人怕你姐夫陈横。我可不怕...”
“徐盛!!!”一声暴喝声传来,不知何时,陈横也来了。
“徐盛,你提我名作甚?”
“你以下犯上、损坏公物、聚众闹事、不敬上官!来人呀,把他拿下!”
积威之下,现场瞬间雅雀无声,食堂前的军士们面面相觑,但没人上前动手抓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