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的人,神色复杂,各种情绪在脸上闪过。
最终回道:“盛榕他,是若虚观上三任观主的大弟子。”
顿了顿,补充道:“他是个……天才……”
一柄拂尘,使的端是风流沉稳。
算得上是那一代道门人中第一人。
若说谁能证道飞升,那必然是他。
若是当年,盛榕没有因为父母被邪修所害,受了刺激,导致修炼出岔子离世。
如今的道门格局,也绝不会是这般。
“天才……”
不知内情的弟子,被这个词刺激的恍惚一瞬。
道门中,原来真的有公认的天才吗?
老者却是不管那么多,盯着盛榕的方向,等他给一个回答。
“盛师兄!”
这声熟悉的喊声,让盛榕脸上出现一抹怅惘。
有多少年,没有人再这么喊过他了?
不记得,只记得过了很久很久……
细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的人,盛榕恍然大悟:“是你啊,南山观的小瓦罐刘成。”
刘成老脸一红,当年他长的又矮又胖,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给他起了个瓦罐的外号。
导致那些年,提起他的道号,没什么人知道。
说起南山观的瓦罐,倒是人人皆知。
这么多年,知道他外号的人,陆续离世,才终于摆脱这个外号。
没想到,居然又被提起。
夏白上前的脚步,被他二人的‘认亲叙旧’打断,默默的站在一边,借这几分钟调息。
常霖也终于挣脱了常平的魔爪,迈着小短腿,跑到夏白身边,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
生怕她去送死。
清了清喉咙,刘成没围绕外号浪费时间。
开门见山道:“是我。盛师兄,对于死而复生,还有今天的事,还望你能给道门一个交代!”
曾经的道门天才,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
“交代……”盛榕不甚在意:“你们想要什么交代?我没死,事是我做的,这便是我的交代。”
话锋一转,继续道:“小瓦罐,念在我们当年的交情,我许你一人离开。”
这便是他唯一的善心了,若是刘成不知好歹,自己也不会手软。
这么多年,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他早就记不清了。
“咳咳咳……”被他这副满不在意的态度,气得猛咳两声。
刘成痛心疾首:“盛师兄,你怎会变得如此是非不分,与邪修为伍?难不成你忘了,当年伯父伯母是怎么死的?”
听他提起自己的父母,盛榕原本平静的脸,突然阴沉下来。
“够了!”
他挥袖打断刘成的话,手中爆发出的灵气,直击刘成胸口。
快的根本来不及阻拦。
刘成本就身体虚弱,加上上了年纪,又受了盛榕暴怒下的一击,当即吐血,后退了好几米。
就连身边扶着他的弟子,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
盛榕尤不解气,在原地踱步几下,死死盯着刘成道:“你知道什么?要不是道门那些伪君子,我爸妈怎么可能出事儿!你还有脸提我爸妈?”
当年,明明他的父母可以不用死的……
恨到极致,盛榕抬手又要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