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毛绒小背心,四个爪子外面套上了针织的小鞋子,正在眼巴巴的看着他,杨清第一眼望去都不敢相信那是来福。
来福“汪”的叫了一声,正要往楼下跑,却突然被身后一双手给抱了起来。
杨清看的仔细,那是一个女侍者,将来福抱回了后面的屋子里,然后微微向屋内伏身,恭敬的将门给带上。
杨清正准备起身,但突然间,整个大厅内灯光闪烁,像是某个仪式前的开场。
齐大具也回过神来,停下思考,神秘兮兮的朝杨清笑道:“要开始了,杨兄弟。”
杨清一脸疑惑,还想着去楼上将来福找回来,却听见头顶传来剧烈的摩擦声,他抬头看去,整个金玉楼的楼顶像是裂成了四块,遮蔽天空的棚子向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划去,最顶层露出了刚入夜的天空。
巨大的轰鸣声从他耳边传来,巨响过后,耀眼的烟花在天空绽放,绚烂、华丽。
气氛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口哨、欢呼声从金玉楼里的四面八方传来,就连齐大具也暂时放下了心事,大笑着起身,举杯冲杨清道:“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厌啊,金玉楼,名不虚传。”
“来,杨兄弟,喝一个,今夜......开始了!”
杨清起身端起酒盅,压下思绪,一饮而尽。
此情此景,连他的情绪都被牵动。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盛况。
似乎也映衬着津门的辉煌。
燕瘦环肥的女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将他们环绕,乐班开始演奏,琴瑟齐鸣,金声玉振。
巨大的条幅从天空落下,上书四个大字:何为高山。
齐大具左右环抱,笑着对杨清眨眨眼:“且行且去,不过杨兄弟,重头戏还在后半夜,可要留点力气。”
一双玉手搭上了杨清的肩膀,杨清扭头,那女子眉目轻柔,竟向他拋了个媚眼,看上去和齐大具颇为相熟,笑着开口道:“齐老板,这是哪个公子呀,怎么看上去还有些面生。”
齐大具笑着饮下一杯:“可别胡乱称呼,杨兄弟可不是什么公子,怕是你要叫他一句师傅,虽说刚到津门,但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他的名声传遍南北。”
杨清知道齐大具是说他打败曾仕的事情,怕是就算心意门自己憋着不说,齐大具似乎也要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
他看的清楚,自己初来乍到,马成龙、齐大具几人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简单的相信自己,五方脚行的总把头马成龙看似五大三粗,但若没点心眼也不可能坐稳屁股下的位置,齐大具心思缜密就更不用说了。
在打败曾仕前,齐大具跟自己讲话虽然客气,但没有太多其它的东西,但在自己打败曾仕后,齐大具跟自己说话明里暗里都透露着重视。
那女子听到齐大具的话后眼睛一亮,搭在肩膀上的手有意无意开始触碰杨清的身子,在摸到杨清腰间鼓鼓囊囊的一个位置后更是抿起嘴唇来,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么一大包银元,是个阔绰的!
她当下眼巴巴的瞧着杨清:“既然杨师傅刚来津门,那想必还没体验过我们金玉楼的特色。”
齐大具哈哈大笑起来:“照顾好杨兄弟,好处够你的!”
“那......”女子眼波流转。
“跟她去就是,我在这等你杨兄弟。”
说罢也没等杨清回应,女人竟直接拉着杨清往二楼的屋子里走去,她个子不大,力气却不小。
齐大具哈哈大笑着,杨清一脸尴尬,他知道齐大具是会错自己意思了,但要来的是他,总不能反悔的也是他,更何况齐大具还在那看着他,杨清只得任由女人将自己拉上了二楼。
屋门关闭,厚重实心的门板一下子就让外面的嘈杂声小了很多,屋内典雅素朴的装饰,让杨清感觉到一阵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