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换下了早晨的暗金龙袍,换上了日常穿的玄色锦袍,玉带金冠,未束起的墨发随微风飘扬,更显得容貌潇洒。
陆淮初看着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睡颜,娴静犹如花照水,但一想到她骨子里的性子,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子眉眼温柔,离开时喃喃自语。
“这猫儿啊,真想捉回家养着。”
离巡街那天过了三日。
若星年好好地躺在院子里准备躲懒,正感叹着人生三大幸福事:
躺平,躺平,还是躺平。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还在这躺着呢!快起来起来!”
夏蝉拽着若星年,想把她从秋千上挪起来。
若星年整个身子往下沉,万般不情愿。
“好夏蝉,乖夏蝉,你就让我躺嘛!躺着多舒服呀!”
“小姐!人生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呢!怎么能什么都不感兴趣呢!咱们去弹弹琴,作作画,绣绣香囊,逛逛街也好呀!”
夏蝉好说歹说,若星年不为所动。
她家小姐哪都好,就是懒得提起兴趣,整日在星河院里躺着,再躺下去都得不会走路了嘿!
瞧瞧,这又躺了三日!
“前几日不是去了茗香楼了嘛!我有出去哦!”
若星年忽然坐起身来,眼神里透露出认真,还带着微微的请求,请求夏蝉放过自己。
自家小姐一双丹凤眼隐隐透着水雾,可怜兮兮的。
夏蝉吞了吞口水,拼命提醒自己要屏蔽小姐的倾城美貌!不能被含糊过去!
“不行的小姐,老爷和夫人天天也都很担心你呢!你看你对这个没兴趣那个没兴趣,奴婢也怕你对男人没有兴趣呀!万一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干嘛要嫁人呀!嫁人多麻烦呀!”
一想到嫁人,若星年就头疼,这可是麻烦事!
嫁得好也一堆事处理,嫁的不好更是一堆麻烦事!
“夏蝉你想想,在国公府,你家小姐我有爹娘疼,被阴了有大哥帮我抓坏人,想读书了有二哥教我,想花钱了问三哥要,打架有四哥帮,生病了有五哥给我看病,你家小姐我就躺平当个猫儿就行!这么好我干嘛要嫁人呀!”
闻言,夏蝉愣了一下,好像小姐说的也有道理?
趁着夏蝉发呆的间隙,若星年说时迟那时快,翻下秋千,朝屋里跑去。
没曾想,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了后衣领子。
若星年身姿轻巧,轻而易举就被拎小鸡般拎了回来。
“四哥?你抓我干什么呀!快放开!我正要进屋读书呢!”
若重山依旧咧着大白牙笑,身边还站着一位锦绣衣袍的富贵公子。
不正是那帅气多金的三哥嘛!
“小六,娘说你又整日躲在星河院躺着,这不,让我和三哥带你去街上逛逛。”
三哥若修喜欢经商,也很有行商头脑,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咱雍国第二大钱庄——丰年钱庄的大老板。
“是啊小六,三哥我前几日见金街那边新开了个首饰铺子,和三哥一块去看看?若是有喜欢的便买下来。”
若修轻俯下身哄着自家小妹,若星年纠结不已。
抬头看见若修和若重山那灼灼期待的目光,咬了咬牙。
“也罢,那小六我就勉强陪三哥四哥去逛逛吧!”
被拉出门的若星年一步三回头,心在滴血。
啊!我的秋千!我的院子!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