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大开的知了已经串联起他身上所有发生的事件。
“那我该如何应对?我们说话不会被人听到吧?”知了被自己的推断完全信服,说话声都收敛着放轻了。
“无妨,你当是不知情,自然应对就好。”祁泊景见知了那只嫩白小手紧攥着被角,神色紧张不已,实在有趣。
他全然不知,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言语,让知了在心里已经给他按上了何等扑朔迷离的身份背景。
只以为是知了深信他故作的无害病弱,模样是真切的担心他,这般被人在乎着的滋味他很是享受。
“可你不怕我也是吗?你都把这些告诉我了。”知了后知乎觉般问出口,祁泊景为何这般信任她。
“你不是。”祁泊景语气满是笃定。
她的马甲掉了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呢。
祁泊景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颅顶,像是在安抚一只仰头求主人宠爱的小奶狗。
“那你之前…”
“三爷。”知了的话还没说完,被门外响起的一道陌生男声打断。
“今日我有事要出府一趟,夫人若是还困乏,那再歇息会,如若不困了,让小玲带着你到院里走走吧。”
“嗯,你先去忙吧。”
知了听见了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又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知了就这样愣愣的坐在床上。
刚刚那陌生男人虽然语气简短,却也透漏着急切。
罢了,既然祁泊景让她装作不知情,那知了也不去深究其中原由。
探究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何尝不是离危险越近。
——
躺了半晌,觉着四肢都要躺退化了,确实该活动一下,唤了小玲进来搀扶牵引出门走走。
“夫人是要多走动些,也能让身子康健的快些呢。”小玲自是欢喜她家小姐能够多下榻走动的。
自前段时日高烧几日后,小玲就觉着小姐一直精气神不佳。
“嗯,那今日便多走会吧。”知了认同的点点头,配合的在小玲的牵引下踏出房门。
她是要好好修养这躯娇弱的身体了,既已嫁入祁府,等待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尚且未知,这要是没个强健体魄,怕是不用他人出手,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夫人,这三爷院落里的海棠花开的正盛,可好看了。”小玲将知了牵引到西侧院的海棠树下,摘了一朵放置在知了手心里。
“嗯,是吗?”知了低头抬手轻嗅手里心的海棠花,它好似带着一点淡淡草木香,又有一丝清新的甜味。
小玲瞧着她家小姐的举动,面露惋惜,要是她家小姐瞧见多好。
不过她又很快收拾起这份忧郁,语气轻快:“夫人再往里走走吧,那边可多肥硕的小鱼呢。”
话落,又带着知了沿着通往池园的长廊前往池中心的六角凉亭。
踱步走到凉亭,知了的腿脚已经有些发软了,在小玲的牵引下,便坐下歇息一会。
微风轻扫着知了脸颊,似是温柔抚摸般,让得她舒服安逸的闭着眼睛仰着头迎着风。
“呀~这便是惜儿说的夫人吧,夫人果真是个标致的可人儿。”
知了循声睁开了眼睛,望向那女子的方向,虽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