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云氏家族祠堂黑影说的世界?自己好像穿越的不是时候,借尸还魂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认真感受这具身体,眼前的困境让他满头大汗,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事。
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眼睛第一次看到了世界的颜色,仿佛间明白,他过去的世界也如此色彩斑斓,内心充实又迷茫。
十几个黑衣男子来到年轻人面前,其中一人凑近身道:“何大人的家眷,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二个年轻的丫鬟,一个年轻的妇人,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被人灭口了。”
年轻人刷的一下将折散收拢,惊讶的道:“什么?难道有人走漏风声?”
何文浩听见他们细语,下一刻就站起来,南镇司许平昌,“你,你好的的很,今天这事倘若没有个说法,明天你就等着人头落地。”
“呵,呵呵……在南镇司里面安插了人,我真是小瞧了三皇子,”许平昌有点乱了方寸,竟是如此大胆道。
夏天慌忙的站起来,立即打断他,“许大人,别上了当,他们是想把水搅浑了,这背后扑所迷离,不能妄议。”
何文浩义正言辞的道:“你们杀人灭口的手段还少?大概是没有证据,只是想构陷于我,看来今天只想让我死,还杀了我全家,好手段。”
还未等许平昌开口,屋外一整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南镇司就算杀了你,自然有用不完的证据。”
“副司长,这等小事还劳烦您跑一趟,”许平昌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道。
“许旗官,真是好大口气,一个大理寺少卿在你眼里就是个小虾米,看来赵司长真是御下有方,手底下人人勇猛无敌,”叶天歌温柔的声音,却嘲讽道。
“卑职办事从来是有规矩的,不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所有坏人。”
“谁是坏人,何大人,这里有坏人吗?”
“叶大人,这里没有坏人,只有强盗土匪,滥杀无辜,”何文浩挺直了腰,理直气壮的说:“我想江晨音能替我做证,为何许大人就听一面之词?”
许平昌皱了眉头,不急不缓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
“你们就是一群畜生。”何文浩愣在原地,嘴里疯狂的说:“那我这些妻儿老小,许大人该怎么给我个交代?”
在场的人此时都明白,这一次南镇司恐怕中了圈套,被借刀杀人了,叶天歌暗道还好来得及时,否则这玉面许旗官狗急跳墙,何大人是真保不住。
许平昌来回再屋内踱步,这一次是死仇,若是有足够的证据死这么多人还能交代,如今凭一面之词,就让朝中大理寺少卿大家破人亡,吾命休矣!
“咦”
他抬起头迎面看着云三青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便冷静道:“此人定是细作,通风报信贼人去杀人灭口,嫁祸南镇司,目的就是让南镇司与何大人两败俱伤。”
何文浩麻木的道:“两败俱伤?留的可是我何家的血,大人有什么伤?”
云三青心里止不住骂,“真是会狡辩,这做官的一张嘴,活得也能说死,死的能说活。”
屋内的人瞠目结舌,叶天歌叹了口气,“许大人要讲证据,不能搬弄是非。”
许平昌阴邪的道:“他若不是有准备,其他人都死了,他为什么会没有死?”
云三青心里咯噔一下,就怕来这个,死而复生,这根本没有人信。
夏天也是松了口气,这差事不好当……若不是叶天歌,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即便是杀人灭口也好,有的事只能硬办,何况赵大人就是这个意思。
何文浩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暗地里擦了头上的冷汗,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这贪污脏款的事可算瞒住了,否则牵连甚广,有的事不是自己做的也只能烂在自己手里,他明白这官场每一步都是如屡薄冰,前进一步是万丈深渊,后退一步也是,他只是替罪羊,侥幸活下来已经是大恩了。
他督办此案,就知道走远了,才受了冯大人的美意,不然早就死在扬州了,账本他都看过了,根本不能示人,他们这些贪污的人敢认,君王不认。
何文浩不死,所有人都睡不着。
简在帝心,都是聪明人。
叶天歌微微的叹口气说:“你很想活?”
云三青点点头,喘息道:“我虽不知是谁从中作梗,但是我可以自证清白……”
“哦?”
夏天咬牙切齿,皱着眉头的道:“成交!不过就一刻钟!”
“不需要,现在就可以。”云三青斩钉截铁,故作轻松的道。
“如何?”
“我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