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笑道:“说实话,这是我前些年,办一桩案子时,得的一本奇书所栽。我也不瞒范兄,其中还有些我不懂的东西,不过嘛,诗词文章却是极好的,所以我便都背了下来。”
范闲心中疑惑,正想细问,可陈贤却叹了口气,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
“当时,我找到那人的密室时,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怪异,似乎被人用了铁棍一类的东西,穿胸而过。
按理说,那人也是九品,天下能以此等手段杀他的,只怕就只有大宗师了。
可偏偏这世上大宗师也就那么几位,他们都没理由去动此人,这案子到最后断了线索,甚至连点能重新调查的痕迹都没有,也就只能删了案卷,将其遮掩过去。
我每每想起此事,心里都觉得遗憾,总觉得,此等高手,若是不能与之一战,实在可惜,只等风雅之人,活着时,没机会见一面,实在可惜。”
范闲听到这话,隐隐觉得,这或许和自己的母亲,以及五竹有关。
但就在他想再问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到底是乡下来的!你们瞧瞧,咱们在这对诗,他们却只知道喝酒吃水果,当真可笑!”
范闲瞥了说话那人一眼,见是郭保坤,立刻冷声开口。
“我是在给你们留面子,若我写了诗,那你们的,可就都成废纸了,那这诗会,还有什么意思?”
范闲这话一出,贺宗纬立刻出言反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你眼里,我京都才子就都是无物?”
众人也都一脸鄙夷,争附和,范若若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焦急。
她可没想到,范闲会一开场,就直接嘲讽在场的所有人。
她正不知如何给范闲解围,郭保坤却在此时开口了。
“既然范闲你如此大言不惭,那咱们何不比一比?若你写的,比得过我,我便从此不写诗了!”
范闲闻言,冷笑道:“你写的也叫诗?”
郭保坤怒极,追问:“你可敢和我比?”
范闲笑道:“拿纸笔来!”
一旁早有人准备了一切,李弘成见时机成熟,赶忙又上前,做起和事老来。
“范公子、郭公子,你们这是何苦呢?大家本就是谈笑切磋,何至于此?”
郭保坤叹了一声,道:“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可奈何今日,这范闲敢轻视我大庆文坛,实在让人不得不教训他!”
李弘成看向范闲,苦着脸道:“范公子,你这话的确过了,要不然你给他们道个歉,这事就当没发生,咱们也不赌了,你看如何?”
范闲刚想开口,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陈贤,却是开口了。
“世子无需再劝,我倒是觉得,郭公子这些年猖狂惯了,也的确该收敛一些。毕竟今日得个教训,总好过日后丢脸。”
郭保坤没想到,陈贤会直接将矛头对准自己。
他侧目看向范闲,见后者已经动笔,心中便踏实了三分,于是立刻向陈贤提出质疑。
“你不过是个武夫,也敢谈论我们的事,看你说得头头是道,要不然,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作品,让我们鉴赏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