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瞳孔一缩,这都什么时辰,这小贱人不是该去皇家书院了吗?怎么还在府里,还那么巧来了她的院子撞见了这事?
是了,定然是她故意用招煞牌引她上钩,如今又特意过来看她的笑话。
“澜丫头,我好歹是你二婶,你怎么能污蔑我?明明就是你之前说银票被偷了,辛辛苦苦刻了一块招财牌,求我帮你卖掉换银子。
我好心好意帮了你,你非但不感激,如今出了事还要推到我身上,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二婶,你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我刻的牌子是用来镇鬼的,可不是什么招财牌,怎么可能会求你帮我卖掉换银子。
出了事,这不是砸我自己的口碑吗?我又不傻,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还有,我又不是孤儿,我有继母我爹也还活着。就算我真要卖什么东西,我大可以让他们帮忙,又何必去求你。
分明就是你得知龚夫人想要给银楼摆招财阵,起了歪心思,以为我刻的牌子是招财的,这才偷走去卖钱。”
“龚夫人,这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那牌子原本是有个富商求我帮忙雕刻的,牌子被偷走,我没法给人家交货,还赔了对方五万两。
我二婶把牌子卖给你,她得来的钱可没有给我,你要赔偿就找她。”
彭氏急了,“澜丫头,你怎么能撒谎?我可不懂玄术,若不是你说刻的是招财牌,我又怎么会好心帮你卖给龚夫人呢。”
“二婶说我撒谎,我当初刻的可是两块牌子,不是一块。而且在发现牌子被偷的那一天,我可是去衙门报了官。
若是我真要求你帮忙把牌子卖掉还钱,怎么可能去报官呢?”
“龚夫人,这事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你只要去衙门一查就知道了。”
彭氏喉咙一阵腥甜,这贱人竟然还去报了官。果然是故意用招财牌引她上钩,再故意用招煞牌换掉招财牌。
龚氏虽然不知真相,但看见彭氏的脸色,大约也能猜到她是想要算计侄女的东西,被她反过来算计了。
她不在乎谁是谁非,她只要拿到赔偿的银子就行。
“彭氏,赔我八万两,或是去坐牢,你自己选。”
彭氏银牙都要咬碎了,她不想赔,可那死丫头当初报了官,这事经不起官府追查。
“杜嬷嬷,去把我妆奁里的三万两拿来。红月,去三房找姚姨娘,让她拿五万两赔给龚夫人。”
彭氏现在不但恨龚夫人和谢澜,连谢大河的妾姚佩珊都恨上了。
当初若不是她出主意,她也不会想到偷招财牌去卖。而且若不是她找的小偷不靠谱,连招财牌被换了都不知道,又怎么闹出这么多事。
彭氏都想好了,既然要赔钱,姚佩珊那贱人必须出大头。
杜嬷嬷匆匆进了内室,很快神色慌张跑出来,“夫人,妆奁里的银票不见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彭氏尖叫了一声,疯了一样跑进寝室。
满怀期望翻箱倒柜,只可惜最后只找到零零碎碎的几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