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慌李修一个箭步，如猛虎扑食一伸一捞，猛地将他提起。

李阿福被一股大力拽到半空，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后背剧痛。

发出杀猪一般惨叫，疼的眼睛眉毛挤到一块，浑身直抽搐。

“哪里疼？”

李修将他放在地上，这拍拍那摸摸检查哪里受伤。

检查完松口气，还好胳膊腿完好无损。

咦，怎么没听他喊叫，平日可不是这样，有点小痛就叽叽歪歪。

抬头就见李阿福脸色蜡黄，头偏向一侧，双目紧闭，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李修带着哭腔，将他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打急救电话。

“医生我爷爷昏迷不醒，需要急救，真的很急！”

挂了电话在门口焦急观望。

金三角的急救向来不急，有人得急病，救护车半天才到，来到人都已送火葬场。

左等右等一个小时后，医生姗姗来迟。

“哪呢？”

“里面里面，快快！”

医生爱答不理走进屋，扒拉李阿福眼皮瞅瞅，听了听心跳，摇摇头：

“准备后事，出诊费九千九百九十九，现金还是刷卡？”

李修目瞪口呆，一方面是被金额雷到另一方面是不能接受。

两人相依为命，虽然对他不好好歹是亲爷爷，总算有个伴，若他一去自己可怎么活。

眼泪在眼眶打转，颤抖声音问：

“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你再好好看看！”

医生冷笑：“你抱的吧？”

李修点头：“刚才爷爷疼晕了，我把他抱放床上，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知不知道脊柱受伤最怕移动，本来他只是脊柱断裂不会死，你一抱脊髓错位拉断神经，神仙难救，给钱。”

医生的话听在耳中，如同五雷轰顶。

李修机械的将钱袋扔给他，也不管他拿走多少，浑浑噩噩走向床边。

抬手狠狠甩自己几个嘴巴子，白皙脸上浮现五根指印，然后迅速变淡，片刻恢复如常。

“是我害了您，如果我让你去你就不会摔倒，也不会扯断脊柱，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

“我真混蛋！以后您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您。”

“王寡妇，李寡妇我都支持，这里寡妇那么多，您一天换三个都行。”

他懊恼不已，守在床边抓住老人的手，盼着他醒来。

直到后半夜，李阿福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看着发呆的李修唤道：

“李修。”

听见熟悉的声音急忙向老头看去，心里一咯噔。

李阿福眼里不见往日浑浊清澈无比，精神出奇的好，也不咳嗽了。

李修面容悲戚，金三角经常死人，这个情况他也见的多，叫回光返照。

人走前会把精力全部还给自然，就像没事人一样，但时间很短。

“爷爷，你醒了，想吃什么，我给您买。”

李阿福摆摆手：“别难受孩子，我这个累赘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您不是累赘，您是我爷爷。”

“我不是你爷爷，你爷爷可比我厉害！”

李阿福抬头面露缅怀之色。

“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