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不认识自己。
要真是地养仙子,毕竟毁去修为的大仇,又在三仙门的道场里,绝对不是这样单纯的眼神。
而且最重要的地养仙子被自己亲手废的,修为绝对不可能瞬间恢复到天仙修为。
难道她是和地养仙子是双胞胎么??
或者是认错了。
他的目光稍稍移动看向第二刀,
第二刀的表情没有变化。
他的刀呢?
陆红君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柄顶级仙器的杀气。
“兄长,现在天色已太晚,妹子,已经安排了宾客的住宿……”
“好,几位道友,这几天在三仙门歇息,有对不住的地方,以后三仙门定会赔礼道歉。”
最后,金伢站起来稽首说道。
让李贞吉,带着回到安排的地方。
陆红君,一直找机会,想要个李贞吉闲聊几句。
似乎想要发现李贞吉和地养仙子的关系。
可惜陆红君发现自己错了。
李贞吉的性格,性行淑均,温婉大方。
和地养仙子完全的两个性格。
难道李贞吉真的和地养仙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二刀是在最后。
最后后面缓缓走着。
无论他什么时候走着,
他永远保持着紧紧握住刀柄。
现在,道场内,只有那伢三兄弟和杨晋。
那伢立刻改变话题,问三人,
“你们看,这几个天仙之中,谁会是截教的教徒?”
木伢。
“我看那个陆红君和第二刀,是昨天来的,以前也没有他们的任何信息,我看他们两个的嫌疑应该最大。”
金伢道,
“看起来是第二刀的嫌疑最重,但他若真的是截教育……
截教之徒,又何必直接带着刀来三仙门,那么的明显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那伢目中带着深思之色,问道:“你们说会是那个陆红君么?”
杨晋沉吟着,道:“我看这个陆红君,此人修为天仙高阶,在这个金仙难出的时候,
给我感觉好像能到,大罗天仙。
城府更是深不可测,我已经得到消息,
无底洞的地养,应该就是被废在他的手里。
哦?地养被他废了?
若他真的是截教的……倒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金伢道:“咱们算来算去,算出来是谁没有??”
杨晋道:“没有。”
金伢狠道:“既然算不出,为何不将这五人全都做了,岂非落得个干净!”
那伢反问道:“若是杀错了呢?”
金伢向来都是,道:“杀错了,还可以再杀!三仙门是代表阐教,诛杀披毛戴角的邪道,还仙界一个清明。
哼,披毛戴角的本来是我们低三下四的坐骑,却要和我一起修道,
那岂不是倒反天罡!!!”
那伢听着,笑着,反问道:“说的不错,不过那我们杀到何时为止?
解决事情,一定要用头脑,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
杀敖丙,搅龙宫,
想当年,我这一路走来,这都是经验……”
三仙堂的住宿很好,屋里的灯,好似月盘一般,虽然挂得很高,照得很远,但又有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熄灭?
灯熄,胧月。
夜更深,月色朦胧,万籁无声。
在这,靠近荒漠的道场,凄凉的月夜里,似乎带着一种危机,隐藏在身边,
就算是一个天仙,又怎能轻易入睡?
陆红君睁大了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这次没有笑。
他那永远挂在嘴角的微笑,只要在无人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见。
他没有睡。
三仙玄门虽然无声时候,但他的思绪,却似千军万马般奔腾起伏,只可惜,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有很多的,不能说的秘密。
陆红君轻抚着自己的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间,就像是沙石般粗糙坚硬,掌心也已磨出了硬块。
像是,之前掌心之中,握着什么。
会是他的仙兵法宝么?
陆红君从不带法宝仙兵。
只有一个红色的葫芦。
但那个红色的葫芦,真的只是普通的葫芦么?
第二刀的手里,依然的紧紧握着他的刀。
他也没有睡。
甚至连靴子都没有脱下来。
凄凉的月色,照着他苍白冷硬的俊脸。
月光似乎想要,照那英俊的脸上如深渊的刀疤上。
第二刀转过头,
月光又照着他手里漆黑的刀鞘。
这柄斩仙刀。
顶级杀器,似乎有当年诛仙剑的风格。
他有没有拔出来过,斩杀过仙人?
夜已经三更…
突然间,静夜中,传出一阵急遽的玄兽的嘶吼声!!
三仙玄门,道场里,立刻箭一般窜出三条人影,掠向西边的玄兽场。
这时候。
三更夜的风,更大。
风中带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