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她该是化神境了吧。”

纯阳真人笑道：“正是。”根据道藏所说，修行共有十二境，分别为资始境，雷动境，草荣境，火煅境、随风境、灵池境、这灵池境也就是俗称的化神，而后便有一场天劫，天劫之后，至升雾境，元神可以出窍，至负云境，这元神已有生气，再经过一次天劫，便是传说的陆地神仙境，元神可以周游世界，再后面的三个境界，妙不可言，而今世上只有道宗知道，如果那个画中女子也算上，那就只有两个人知道。

皇帝嘿呀一声：“了不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这化神境已经是万里可横行的人物了，何况这薛玉光还在破关关头。

“丞相到！”

一听这声儿，皇帝站起，迎了过去：“亚父！”

张相一张国字脸，这位世人皆知的美髯公，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目若朗星，被道宗誉为在世圣人。

众人入座，皇帝道：“此番把各位传来，正是为了六月，西域天竺国使团进京一事，道佛论法，由来已久，小圆盛会，百年一遇，此番明喻各门各派，认真挑选弘道能法之人，不堕我中原道法威名。”

“遵旨！”

礼乐声起，牡丹翩翩起舞，许浮仙赞道：“好标致。”

皇帝笑道：“牡丹，你的福气来了。”

与许浮仙一亲芳泽，那是天下不知多少女子的夙缘，岂可不谓之为福气？

“有什么了不起的？”马牧仁是一点也没有酸，“一亲芳泽算什么，薛玉光是我的女仆！”

他自鸣得意，却不知已经有人觊觎上了他。

不觉酒阑灯炧，马牧仁恨不得立马回家和薛玉光一通一亲芳泽，谁料才走了几步，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马牧仁回首，是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长相普通，神色冷漠：“跟我来。”

“你谁啊？”马牧仁心道，打了个哈欠：“困了，改日再说。”

这仆人一面回禀了张相，说马牧仁拒绝了邀请，张相人忍不住点了好几个头：“他那么平凡，又这么冥顽不灵，正是太契合我要行的道了。”说实在的，马牧仁的平凡，让他吃惊，张相飞南遁北，还是第一次瞧见这种资质的人，那些灵兽拉的粪便，都比他看着能得到些。

境界到张相这种地步，要紧的是证道，而不是修行，他的道就是有教无类，马牧仁这种别人眼里的顽石，在他眼里就和金玉一般。

他想要点石成金。

他想要修成大道。

······

“她对你手下留情？”

\\“是啊，不如奴婢就该死了。”

马牧仁笑道：“她嘛，刀子嘴，豆腐心。”搞得他和那幅画很熟一样。

不妙，一听薛玉光说那猥琐老头，马牧仁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团伙作案，老头把这画弄出去，这画妖再杀人夺宝，幸好他聪明，要不然就翘辫子了。

不行，得换个地方了，这里不能住了，要是这画妖再杀回来，那可不得了！

躺在床上，看着俏脸流霞的薛玉光，马牧仁道：“这次，许你抱我的手臂。”下次，让你握什么东西，可说不准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