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你们看他天生就没有羽毛,却是我们当中最大的希望。”
在一个雪山洞口,人们相序排队进入,据当地人描述,人们正在接受注射药物。这种药物,用来印制病毒的繁衍。突然人群中传来哭声,又一个年轻的女孩殒命。人们围在周围,还有的人争先恐后地注射药物。
我的记忆开始用力得挣扎。
村民们在雪山里举行仪式,我站在原地,总认为,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那个女人说到:“只有生来没有羽毛的人,才能帮助我们获得灵魂。”
“我不明白你说得,那些人是静止的吗,包括你们。”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以前从没看到过的东西,时间也是。”
“这么说,你们的确是静止的,在我闯进风墙之前。”
“我们并不知道在你眼里我们是静止的。”
我们一同看向风墙里模糊动摇的山影。
“对于我们而言,山并不难跨越,难以跨越的,是那堵风墙,越是靠近,就被推的越远。”
“为什么一定要跨越风墙。”
我问到。
那个女人的声音非常熟悉:“在那片山里有一片森林,树上长满了灯,祖先说,那是它的果实。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曾经种下的它也是我们的灵魂,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离开这一座座冰冷的雪山。我们的羽毛生来,就是为了飞跃风墙去找到自己的果子。但是几年前一次地震,释放了冰层下的病毒,人们只能裹着面纱。病毒会夺走人们的羽毛,没有了羽毛,就失去了自由。我们并不擅长行走,也许永远也无法离开寒冷刺骨的极地。”
“需要我徒步到那片森林吗。”
“是的。”
“但是,你们要明白,这是一场梦,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在我的梦里拥有自己的意识的,但最终你们都会消失。”
女人说:“我们不会消失的,会一直出现在这段梦里,直到你相信我们。并且这不是你的梦,是大家的梦。”
我已经觉得这个梦非常离谱,因为那里面的人,出现了不属于我的自我意识。
“那之前的那些攀登者呢,他们是不是都倒在了这个梦里。”
“哪有什么之前的攀登者。”
“我穿越风墙之前,亲眼所见,在一个山顶,有一排静止的人影,他们一定是被冻结成了冰雕。连死前都还保持着攀登的姿势。”
她说:“这里从来都没有过攀登者,而且,我们从来没有去过风墙的那一头,我们不知道那里是怎样的。”
“那里,有连绵的雪峰,在深色的苍穹之下,就连那一排尸体都非常醒目和清晰。”
老者对我说:“那些也许不是人,在你之前,从没有什么攀登者。”
“你们想让我在这个梦里为你们献身,所以还想隐瞒攀登者死亡的真像,不用煞费苦心了。”
“你在走一段白茫茫的路,就像你小时候被困在雪地里…”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快点醒过来,你们都是我的梦境,我不想在看到你们了。”
“你还会在回来的,这段路,我们会并肩一起,请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大口喘着气,因为那一天与以往所有的梦不同,那一次我在梦里看到了梦不可能存在的边境,在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风车和牧场在那个拥有夜晚的地方。
静静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