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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街旧巷,暖光过堂,老弄堂二楼。
长发披肩的朱锁锁身着粉色卫衣,白色短裤,神情复杂地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那张本就略显媚态的俏脸比以往更加的妩媚动人,她轻咬红唇,眼波盈盈,似是疑惑又似羞赧,像一颗饱受摧残而摇曳欲坠的水蜜桃一般。
“佳明啊,妈妈出去买菜,粥我放在桌子上了,记得要喝的呀!”
这是舅妈的声音。
朱锁锁坐直了身子,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等了一会儿,确定舅妈已经走远,才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飞快地跑到了洗手间,将已经湿掉的床单放进了洗衣机里。
等做完这一切,才轻手轻脚地跑回了房间,关门,上锁,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
朱锁锁觉得自己坏掉了,昨晚竟做了那种梦!
对方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低沉魅惑的声音,甚至连气息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而是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最让她觉得窘迫的是,梦里不光有着自己,居然还有她的好闺蜜蒋南孙,她们甚至还一起……
朱锁锁拿起枕头蒙住脑袋,关键的是自己还挺享受,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简直就是丢死人了!
该死,明明只和那人见过一面,自己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锁锁摇了摇脑袋,回忆起昨晚舅妈对她的抱怨,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昨天在网上看到的招聘号码。
“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极为好听的女声,朱锁锁一怔,随即问道:“你好,请问你们那里还招人吗?”
“目前只有管家和生活助理有空缺,如果你觉得可以胜任哪个职务,我可以帮你申请。”
“地址是精言集团……”
与此同时,复兴路32号,蒋家洋房。
蒋南孙面色羞愤的把床单和被罩扔进了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里,然后笨拙的开始换上崭新的床单。
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早晨起床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这些东西都要自己去换才行!
蒋南孙觉得自己病了,自从昨天下午碰到夏侯操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怪怪的,就连晚上和小姨吃饭的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想起他。
以至于昨晚吃完饭后,她连章安仁都没去找,就早早的回家了。
然后……
脑海里不自觉地闪现出昨晚的梦,记忆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而且早晨起床时的那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种她从来没体验过的奇妙感受,美妙又难以启齿。
蒋南孙的那张俏脸涨得红彤彤的,眼眸含情,嘴唇更是像涂抹了胭脂一般娇嫩欲滴,仿佛轻轻一吻就能滴出水儿来似的。
该死,自己明明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为什么会梦到那个混蛋……
还是和小姨与锁锁一起……
蒋南孙趴在床上,又把头深深埋进了枕头里,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颊,感受着手指传递回来的温度,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着什么东西悄悄地破土而出,萌芽,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