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懿清：“该我们知道的，您肯定会告知我们的。同样，您没说的，也就是我们不该知道的了。”

五司副又问：“那你们之前和王秘书是什么关系？”

杨懿清：“严格来说，不算什么关系吧！只是他吩咐事情，我们照办。”

五司副点点头：“这个南湾的成长，你们两个也算是见证者，时至今日，有没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如果房子是民生，那产业园相当于未开垦的良田。司副，恕我直言，冥界前半部分的城过于宏大和庄严，缺少了情感和独立个体的部分。但是城中又是这部分比重最多，如果可以，聚沙成塔也不失为一个方向。产业园的最东侧的那部分区域，与幸福里产业园相连，他们如今成功的原因里，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众’这个字。而南湾，需要抓住的是企，不光是大企，还包括小企...”

我正说得兴起，杨懿清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说了。包括司副后面站着的育樺副司，也是恶狠狠地等着我看。

我只好会意，秒怂：“司副，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五司副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嗯？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呢？无妨的，你继续！”

我看看杨懿清，又看看五司副，心想所幸不如就把话说完：“一般产业园在建设初期往往都会在产能资源集聚的地方进行选址，同时产业园区内也是会聚集大量的生产和加工企业，这样就会发挥园区内外各大企业产业相互带动的优势。我分析过南湾产业园这块地所处位置的优势，背靠海运，进出运输都有优势。整个地块上目前达可瑞和东边的江氏都有着非常强而有力的吸引产业集群的作用。产业链上下游各级企业集中生产经营，促进产业转型升级。产业园区其最重要的特点是能够形成产业集群效应，在园区内不仅存在相同类型的企业，还会在园区内根据园区相关的设施与服务形成一个完善的产业链。这会直接积极影响园区内企业的发展与产品的升级！然而，如果产业园区能够为企业带来的是提供这样一个平台和跳板的话，那这样的产业园不正是相当于一个城的企业‘水源’。”

五司副：“你如此的观点从何而来？”

他这么一问，我其实心里很慌，因为以上的言论纯属我在人间‘遭受’着大大小小的会议时候仅存的一点记忆内容。但是，他既然这样问了，我就必须给他一个完美的出处。

我故作思考状：“来自世间第一百科全书《红楼梦》中贾探春理家一回。”

三个鬼面面相觑，五司副更是不解：“书固然是知道的，但是你这个理解角度很是出其不意。”

我：“探春理家一回，正是极为准确地权势了兴利除弊的方法：第一，抓住明显弊端，稳妥进行试水；第二，利用外来借鉴，针对实际问题；第三，联系具体利益，审慎安排人事；第四，确保收益归属，平衡利益格局；第五，体察人情世故，剖析利弊得失。我认为，不管从事企业管理，还是如您这样身居高位，都值得借鉴一二。”

五司副又看了看我和杨懿清，然后淡淡地留下一句“不错，蛮好的”，就快步离开了。

跟着西装男回来，我和杨懿清一路无话。

到了阳明天堃以后，我才开口问：“你说这个五司副为什么突然问起来王秘书了？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清楚，难道他怀疑我们跟王秘书的关系？”

杨懿清：“会不会只是想套我们的话？再说了，如果他真想收拾我们，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根本不用把事情继续交给我们来做，随时可以换掉我们的。”

我：“说的也是。只是现在王秘书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处境，危不危险的。”

提到王秘书，我和杨懿清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