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产业园作为承载企业经营和产业发展的重要载体，园区的核心价值在于产业集聚所带来的效益，而不是纯粹的地产开发。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还在以房地产思维做园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样的园区不得已久远。直接一点的说，所有的价值只在于房子的价值，只是一个点。但是如果让点动起来，—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在产业集群中，来的企业就是点，企业在供求关系之中建立起自发的联系，形成了线－－产业链，当这些链条聚集在一起，就形成了面－－产业集群。所谓产业集群，即某一领域内的关联公司（机构）在地理上集中，其中既包括同一类企业的集聚，也包括其上下游产业链和服务性行业的集聚，随着资源的集中，产生许多积极的连锁反应。我想，与其做一个这个城的固定地标，到不如做一个发光发热的城市“永动机”，有生命，有能量。”

五司副：“说得好！我一直以为，面对这样一个业界肥肉，应该所有的乙方都是，都是那样的唯唯诺诺，只做不想的姿态。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特例。这一点，你让我刮目相看，也很感动。这个项目原本的打算，景明回头可以跟你再细说，我之前也跟你交流过，四天以后也就是那个至关重要的节点了。可是现在，我想，我要重新考虑一下，再做打算了。”

我没想到五司副竟然能够这么直白的说出这几句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如山倒大势已去的崩裂，只是在一间茶室里，然后一盏茶的功夫，一切就不一样了。

我：“五司副，我能多嘴问您个问题吗？”

五司副：“当然可以，你说吧！”

我：“您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五司副犹豫了一下，笑笑：“说来也是可笑，只因一场噩梦。梦中我孤身进入一个城池，周围全是烂尾楼环绕，青苔和亚热带植物蚕食着空荡的楼房，蛇虫鼠蚁在其间穿梭，还不时有哭泣声和异响声传来，极为恐怖。那里的风是有血腥味的，雨是红色的，迎面而来的每一个鬼都是用恶狠狠地眼光看你的。还有天空，根本没有蓝天白云，只有浓重地雾霾，压抑的你喘不过气来...”

五司副说地很是投入，我和王秘书听地也认真。

没想到，五司副这样一个冥界顶峰的权利拥有者，也会受牵制在自己的一个噩梦里。

待到五司副说完，一时间整个茶室安静的可怕。

还是五司副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态，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这也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的理念打动了我。”

我借此机会说话到：“多谢五司副的认可，日后我定当为南湾尽心尽力。”

五司副：“很好。那今天咱们就先聊到这里了，我因为后面还有其他事务，恕不能多陪了，感谢到来。”

说完，五司副竟然主动伸手过来，和我们握了手后，离开了。

我们便也随着之前的那个侍女从院中出来，回到来时候的那盏路灯下面，然后侍女瞬间又消失无影了。

我感觉如同经历了一场梦魇，不确定地拉着王秘书：“景明哥，景明哥，我们不是在做梦的吧？”

王秘书笑着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我这才叫了声：“呀，疼的！”

王秘书激动地搂着我的肩膀：“钱锦楠，你真的不一样了，关键时刻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而且思路清晰，言辞准确，太棒了！”

我搓着都是汗的手，竟然完全回忆不出刚才自己究竟都说了写什么。

王秘书催促我：“走，赶紧上车，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告诉其他人，杨懿清和江婷那边搞不好还在吵架呢！哈哈！”

来时是黄昏的霞光，去时是极为明亮的月光，我们奔驰在回城的路上，满载着未来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