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康虞雅见状连忙道谢,想着游到他们身旁,却被鲛人紧紧抱着不能动弹。
“姑娘放心,我是鲛人族的鲛月。只要有我们鲛人在,他们在容虚海之中就一定定无碍,不过我希望姑娘你能答应我一件事。”鲛人招呼着海猪托着二人游到康虞雅身旁,给她安心。
“什么事?”康虞雅看着二人已经得救,也不知鲛人是何用意。
“姑娘你能否为我吹奏一下这个。”鲛月说着便递上一条短小鱼骨模样的东西到康虞雅手中。
“啊?这是一件乐器?只是我对乐理一窍不通,怕是无法做到了。”
康虞雅看着鲛人手中的鱼骨状之物并没有接。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去,仔细查看这鱼骨之物,只见它从鱼嘴部有空洞直达鱼尾,上下两排鱼骨之中也似有空洞。只觉这如果是乐器的话,那做得甚是精巧,不知是何种材料所制作的鱼骨之状,还是本就是鱼骨,随着眼光诸事的时间越久就越有一种想触摸之感。
“不错,这的确是乐器,试试无妨!”鲛月似乎认定了康虞雅,仍旧把鱼状乐器递到康虞雅手中。
康虞雅见推脱不得,他们又救下了小龙和明月姐便只得接住,入手之后只觉这乐器坚硬无比,拿在手中有一种爱不释手之感。
“姑娘,你吹奏一下试试看。”鲛月见康虞雅拿着乐器不动,心中有些着急,便点点头示意康虞尝试一下。
听得鲛月如此一说,康虞雅把鱼骨之状的乐器凑到嘴边,手指不自觉地在鱼骨之上来去晃动,若有所感。手指如同有记忆一般,随着气息的流动在鱼骨之上触摸停歇。
悦耳之声缓缓传出,让人心醉。让人如同闻见芳香之气一般不忍拒绝,任由它一丝一缕沁人心脾。季见龙和明月二人也似乎能听闻到这乐音,不觉地在海猪的背脊之中翻了个身。
“啊,太好了!我们鲛人有救了!”鲛月此时开心不已,没有血色的面容上也惊现出笑容,让她更加美艳动人。
“这?”康虞雅一脸不解,停止了吹奏。
“姑娘,如今我鲛人族面临灭族之灾,望姑娘救我鲛人于水火之中。”鲛月此时是开心而泣,眼角泪痕滑落。
不等康虞雅回答,鲛月连忙接下自己的泪珠,把它分别滴入到沉睡的季见龙和明月的鼻中。
“他们怎么样了?”
“姑娘你放心,我们鲛人说话算话,一定会护他们周全的。只要你救下我们鲛人族,我一定会当牛做马报答你。”
“姑娘你不必如此,只是……只是我该如何?小龙他似乎身体有不适,还得及时救治,他体内灵力异样,更是身中鸩毒,非得……非得你们鲛人蓝血才能……”康虞雅见鲛人说的真诚也不想拒绝,但是对功法全然无知,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加之小龙的毒症已经是数次发作,让他不安,但是鲛人蓝血也不知能不能获得,便尝试一问。
“不需费事,只需要姑娘你随着我一同前去,到时候我吹奏起骨笛之时,你吹奏起鱼笛,那时我们的敌人就会自然而退。这位公子的毒症包在我身上,我们鲛人说话算话。”鲛月说着要拉起康虞雅一同前行。
康虞雅回头看着在海猪背脊之上的二人,有些担忧便略有迟疑。
“姑娘不必担忧,我们鲛离将军会安排海猪把他们二人送回到我们鲛人的清水城之中。现在清水城大部分还在水底,但是那里如同地上一般,丝毫不受海水侵扰,这位公子的事情我会让鲛离将军找我们首领帮忙处理。我们此去是要保卫清水城,所以时间紧迫,若是你跟随他们走水下,那必定是来不及了。再者我们去的地方是在水面之上,到时笛声响起四周必定翻江倒海,他们还是呆在水底比较安全。”
“也好!”听得如此一说,康虞雅半信半疑,一来不知她能不能如鲛人所言有那般有用,二来小龙他们的安危也不知该如何保全。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不答应鲛人,此处又没有木船藏身,一定会死在容虚海中。
“多谢!”
看着季见龙和明月二人随着海猪沉入水中,二人也在海面之上飞奔。
坐在海猪背脊之上的康虞雅丝毫不觉得颠簸和晕眩,此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随着前面无数的海猪在海中穿行,远远便可见一艘巨大的船只停在一座微微凸出的城池边缘。
康虞雅看得是惊讶不已,容虚海中果真是奇异,无尽的海面之中,无端能建造一艘如船状的城池,果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而那大船便是日前在海中遭遇到的船只,康虞雅也不没有想到会猜想成真,他们的确是奔着鲛人而来。
“那就是我们鲛人清水城,现在已经开始出海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距离城池还有数百丈之地,鲛月潜入水中只露出上半身,康虞雅也随着海猪的下潜只有半身露出在海面之上。
看着眼前的船只,鲛月拿出长长的骨笛吹奏而起,随着骨笛之声响起,康虞雅躲在鲛人的身后也连忙拿出鱼笛。
鱼笛一入手,康虞雅就觉得心中就有千万乐谱,手指跃跃欲试。感觉一应之物都是信手拈来,不需多想只是随心而吹,伴随着鲛月的乐声,鱼笛在康虞雅口中也发出了声音。
低沉而又悠扬,让人亢奋而又深陷其中,二人笛声交互,原本围绕清水城平静的海面无端掀起了巨浪。
波浪汹涌而去,大船在海中摇晃的愈发激烈。只见一道道巨浪,一道道水幕,让大船在海浪之中挣扎几要倾覆。
随着海浪越来越大,波浪也慢慢散开,已然传到了鲛月的面前。
鲛月连忙靠近康虞雅身旁,不知用何种方法在二人周围形成一个水屏障,如同透明之瓶一般把二人都笼罩其中。
二人随浪飘动,屏障更似是一种放大声响之用,笛声在这屏障之内也愈发声响,随着声响变大,四周的波涛越汹涌,二人也已然看不见四周的一切,不见大船与城池,只觉四周一片水雾。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该如何所为的康虞雅只是一个劲地吹奏。渐渐有些乏累的她依旧坚持随着鲛人一同吹奏久久没有停息,直到体力不支之时。
看着满天水雾笼罩一切,康虞雅感觉人如同在水中飘动,慢慢两眼一黑,对周遭一切都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