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天也看不全地,冰晶蔓延的范围已经超过了在外界的地渊的面积,但仍没有遇见边界。忽然冰块看向了一个地方,随后冰晶也蔓延到了那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伫立在那里。当林远看到那个东西时,他所习得的所有术法从脑海中爬了出来,并带走了绝大多数的精气神,林远强撑着精神向冰块的方向跑去,最后在晕倒的那一刻看到了雪。
自己拥有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林远似乎一直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将其简单地认为是实现目的的工具,就如同规则、定律一般只是工具。但当失去这力量后,林远才发现他从未真正拥有过自己的力量,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些利用外界力量的知识而已。即便是在本生世界的修仙体系中,灵气这种由自身产生的力量,林远也从未将其当成自身的一部分,他似乎在本能地拒绝着一切非自身之物。
在被剥夺力量的现在,林远思考着以后的事情。是如往常一样将所有事物都当成外来之物不去接受,还是从现在开始创造出属于自身的力量,不是那种不被接纳的外来之物,而是真正源于自己本身的力量。回忆着过往的经历,林远不想那些只是回忆,或许也该走出囚禁自己的牢笼了,即便还没有接收所有的过去,但林远也能大致猜到过去的最后必然是彻底的独自一人,而这里也不是过去,自然也应当有新的开始,虽然这个开始来的太迟。
陷入昏迷的林远站了起来,既然不再迷茫,那也就没必要还躺着了。筑道基、明金性,境界本就存于心中,又何必寻于外物,流淌在全身的力量不再是由灵气转化的外物,而是灵气本身。火自心中燃起,而这一次它将不会被任何存在夺走。
“因为力量即吾本身。”
一道冰蓝色的剑气从身后向着眼前那个东西斩去,这时林远才发现冰块已经将那些从他身上诞生的异化概念解决了。林远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晕多长的时间,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吗?好歹是从他身上诞生的,还带走了他近乎全部的精气神,结果总共就没撑住几剑,这时林远突然发现,冰块使用的似乎也是纯粹的灵气,她的存在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冰块看着林远一直举着一把剑,于是也走上前去有模有样地学着,然后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林远当然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动作,他只是想在自己明悟自身的力量后打出一场漂亮的第一仗,谁知道选的对手被队友随手劈了,但对于这种情况林远并非毫无办法。
收剑,藏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