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不要把鼻涕抹在朕的袜子上,好恶心!”
女帝一脚踹开夜莹。
若非实力跌落谷底,又失去了对九幽天门的掌控。
她真想直接抓起面前这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填进九幽冥海的海眼!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夜莹这奴婢还是忠心的。
至于能力嘛……
女帝推开夜莹,径直走到橱柜前,道。
“夜莹。朕做如下部署,你记一下。
“立即找一队匠人,对这处房间进行改造。
“壁橱内要添置一些朕的衣物,把壁橱的格栅改造成朕的单人床。
“这边的抽屉里放一本我们父女相亲相爱的相册,床底下塞几把供人休息的马扎和朕的鞋子。
“在卫生间排水口缠上几根长发,添置一套廉价破旧的小孩玩具。
“还有吃饭的碗筷……
“总之,改造的宗旨就是维持房间基本布置不变的同时,尽量在这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内创造一些‘郝琼’的生活痕迹。
“工期紧,活要细。你只有半天的时间,都记下了吗?”
夜莹心头巨颤。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漏洞。
这突然被女帝一一指出,把她听得冷汗直流伏地高呼。
“陛下做事果然比奴婢严谨的太多,奴婢这辈子都不及万一!”
拍马屁。
女帝很鄙视拍马屁的人。
鄙视的点在于,大多数人马屁拍的都没有新意。
而且这就叫没有纰漏吗?
女帝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一个故事有着严密的逻辑性与合理性,并且故事的一切发展都在主角全知全能的掌控之中,那么这个故事一定是虚构的。
可惜事发突然,她没有办法将事情做得更加稳妥。
只能期待时间来慢慢消除这份刻意了。
女帝抬头望向圣弗雷德的方向,沉思道。
“故事不能讲得太刻意,而是要让自己成为故事的一部分。所以……现在朕,咳咳,现在本姑娘就是郝强的女儿了。我和我爹父女情深,直到我的力量恢复,亲手杀死他为止。夜莹你记住,以后不许叫我陛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陛下。”
“很好。现在我需要炼化掉刚才吸纳的灵气,尽早重新修到练体境锤炼皮肉筋骨。而你要继续盯紧他,如有意外记得通知我。”
“遵旨,陛下。”
“你这小婢……算了,你退下吧。”
“诺,奴婢告退!”
郝琼猜的不错。
虽然有巡警和邻居陆续登门认证,但郝强对她的身份依然将信将疑。
警员随礼的理由太牵强,邻居们的出现又太突兀。
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只是为了让郝强不得不相信郝琼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有疑点归有疑点,他还不准备就此和对方公开对质。
毕竟郝强虽然无法确定郝琼身份的真伪,但记忆里确实有过她的画面。
这说明前身与郝琼至少是认识的。
如果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与对方对质,恐怕先穿帮的不是对方而是穿越后的自己。
另外当他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
潜藏于识海深处的那处血池,突然出现了莫名的悸动。
血涛翻涌,二十六根痴愚之索鸣颤不息。
这场景不由让他联想起在记忆贝壳中听到的那段话。
【恪守承诺,践行于命途之上……当命运契合命途,痴愚之索便会断裂……推开所有的门,答案就在其中。】
“铁索断裂……命途……承诺……
“带着女儿好好活下去,将她教育成人……
“难道……送她去圣弗雷德念书就是在践行命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