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继续往前走。山路是越往里走,道路越窄,加上临近天黑,能见度很低,踏上去深一脚浅一脚,有时一脚踏空,以为自己要摔跤,不经意间吓出一身冷汗。绕是李队这个深经百战的老同志,也是丝毫不敢大意。一步一步沿着山路盘旋都而上。远远近近的山林上的树木时远时近,像极了各种神态的野兽,在黑暗中远远注视着,让你望而生畏。一阵山风吹过,树木沙沙作响,有点儿像聊斋电视剧里那段开场白的声音。李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回头望了望全神贯注地叶晓林,不由得甩了下头,心道:
“自己这定力还不如一个小姑娘。”
爬上一个小山坡后,是一个平坦的小山岰,由于前两天下过雨,山里的积水还没有完全干。踩上去软绵绵的,扯出来再走一步,却是非常艰难,湿湿嗒嗒满脚都是泥。
叶晓林和大根村叔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早就练出了挑地儿择路的本领,对这点路倒是满不在乎地走着,但李队就惨了,不是陷进去扯不出来,就是踏进去一脚泥,明明跟着叶晓林后面走着,走出的效果却是不一样。李队这时候真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这块平地倒也不是特别宽阔,估计也就方圆半里地的事儿,就这么点地儿,李队一路是气喘嘘嘘,折腾出了一身汗,倒是叶晓林觉察到了李队的境地,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一会儿,让他尽量跟上她的步子,这样才缓和李队的状况,脚底才顺溜点儿。
越往前走,叶晓林越觉得的奇怪,山岰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升起一稀白白的雾气,而且白雾越来越浓,叶晓林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暗道:
“不好,情况不对。”
叶晓林想招呼李队和大根注意点儿,就在她分神的这一瞬间,白雾越来越浓,速度之快让叶晓林始料不及,那雾似乎要将叶晓林吞没,更别说瞧见前后的人。
叶晓林犹如掉进一个深渊,整个身体开始下坠,喉咙开始干燥,呼吸越来越急促,怎么办?
这是个什么状况?这是什么地方叶晓林迫使自己镇静下来,心里默念着:
“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我这一定是在做梦。”
叶晓林这一想法刚冒出出来,白雾突然不见,山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叶晓林正在迷惑间,远远地看见一个老人颤微微地走来,是外婆。叶晓林揉了揉眼睛,真是外婆没错。疑惑转眼被惊喜代替,叶晓林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外婆一边迈步走向叶晓林,一边折责怪她:
“你这个傻丫头,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折腾什么?”
叶晓林笑了笑:
“外婆,我这不是来找人吗?我有两个朋友不见了。”
“哦,”外婆眯了眯眼,
“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心肠太好。老是想着别人,不顾惜自己。你也不想想,这地方是你能来的么?”
“为什么?”叶晓林满脸不置信。“这里有什么特别么?以前怎么没听您说过?”
外婆叹了口气:
“在前面不远的那座山里,三百年前有一棵松树精因出来作恶,被一个游方的道士收服,压在一块岩石下面。可能是因为水土流失,那块岩石慢慢松动,直至掉下山坡。岩石掉上山坡,压了三百年的精怪得又喘息,发誓要报当年压迫之仇。因此才有这一连窜的神秘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