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章 付辛番外篇(九)(2 / 2)我带着系统拥抱国家首页

陈正没有即刻松开,而是再度摸出一支,牙齿咬住针头护帽拔下,再次毫不迟疑地扎了下去。

神色漠然地将空下完整的两支妥善收好,在沈辰君的后颈刺入了一根细如发丝的东西。随后,任由沈辰君倒在副驾驶上,靠着车窗昏迷不醒。

原是打算带着人直接进去,却是瞧见了不远处的某个人。

哦?

有意思……

陈正眸子眯了眯,略一思索,勾唇一笑,摸了右耳,换了个身份,掏了口袋,往口中吞下了颗胶囊,抬手恢复了车窗的正常透视功能,车门解锁。

下了车,一瞬间的神情焦急漫上,慌乱地打开后车门,将里面的付辛费力搀抱出来,低咳着,搀着人走近方才看见的目标……旁边那个医护,嗓音抖颤哽咽,唤道。

“医生…医生,他好像被蛇咬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把一个惊慌无措,无所适从,单纯懵懂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在吸引那个医护的同时,果不其然也吸引了目标的注意力。

医护小姐见他咳得唇色发白,还费劲的搀着一个人,唤了几个远处走动着同样的医护小姐过来,接过付辛,让他放心。

“咳…咳咳,医生,车上还有一个人,我……”

眼眶微红,眼睛湿润的长发美男子,隔着衣服紧抓着最先遇见的那个医护小姐袖角,牢牢不放,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身子微微发抖。

那个医护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安抚着他的情绪,引导他说出来。

“他…他似乎被人绑架了,我捡到他的时候,他鼻青脸肿地倒在路边,脖子上还被人扎了针,被绑着…他会不会被人注射了独品,我会不会被报复……”

“他…他会不会死…医生…咳咳咳…”

陈正以手覆唇,随着咳嗽,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那医护人员一边安慰他,一边扶着他在不远处的座椅上坐下。

车上的沈辰君也被救下,被跟付辛一样带走诊治,他故作憔悴了一会儿,以不熟识路为由,让那个医护人员领着他去缴了两人的费用,笑容很惨淡的,道了声谢谢,并以不打扰拒绝了医护小姐姐的好意,譬如说领他去两位病人的病房看望一下。

陈正原路返回,一路上,没什么人的时候他就多咳几声,走着走着,似乎迷了路,眼神尽是茫然,原本正合适的常衣,此刻这个身板穿上居然显得有些松垮宽大。

入了秋,风吹起他的衣角,更衬得他身形单薄清瘦,陈正裹了裹衣服,晃了晃头,但好似是太迷糊了,走的越来越偏僻,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个旮旯儿角的位置,连个水泥铺成的路都没有。

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走的有多离谱,正待转身,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男人从背后抱住捂住嘴,口中还恶狠狠地压低声骂喊道,

“敢出声,就现在做了你!”

“扒了衣服挂到网上让大家看看你有多骚!”

陈正呜咽着挣扎,呼吸促着,身子却突然发软般站不住,就好似是被这突然的情况给吓的发病了。

那男人似乎满意极了他的反应,手掌贴上来,渐渐向着不可言说的位置探去,

“银长发,单薄瘦弱的身体,胆怯又多病,跟他曾经长得还那么像,声音也像,你真是个完美的替代品。”

他痴狂的嗅着陈正拟似出来的银长发,仿佛这人就是他臆想着的那个人。

“我…亲爱的弟弟……”

“像曾经那样委于我的身下,用双湛蓝的眼睛瞪视着我吧,真漂亮……”

陈正不抖了,眼神阴翳酝酿,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个脸裹的只剩双眼睛,唯有走姿熟悉的猥琐男,就是路南玉那个前些时候偷逃出精神病院,遍寻不到的后妈儿子。

真是好极了,南玉可也是个心软的性子,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能看着弟弟们受欺负忍气吞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的账,弟弟们自己算过了,这现在的账,哥哥帮他们再算一遍,怎么说也不为过。

他可是这自己三个里面性格最好的,可得照顾好这两个弟弟。

“多美妙的感觉啊,可惜被那个老不死的发现了,才刚进去没几下,还没更深的感受到我可爱的…有多浪。”

“躺在我的床上,那么看着,看的我都忍不住了。”

陈正无所谓摸在自己身上的两只咸猪手,神情自若的摸出了他闲暇时,玩的最趁手的一套器具。

——凌迟刀。

还顺手从贴身的装备袋里摸出了三个东西。

———足有小臂长的一个折叠款黑色落地三角手机支架,和一个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透明圆球,一颗黑色药丸。

“是吗?”

说着陈正将透明圆球,轻巧倒扣松手,看着它落地瞬间形成了个倒扣的透明罩子,与周围渐渐融合边缘直至一般无二。

完全改变的声音,和形象的全部不符让男人醒悟过来,他被骗了。

暴怒只是一瞬间,他想要掐死陈正,却被早有准备的陈正一脚踹到了透明罩上,弹着砸下来,哎呦哎呦的大声叫喊着。

无非是想招惹人过来,但这罩子就是为了隐匿气息而研制,防水防电防火不说,还隔音防偷窥。

没什么大的反应,手下有条不紊地将手机支架放置好,将手机固定上去,确保可以最大范围的录制上,打开了拍摄视频。

看着屏幕中那个正悄咪咪要跑的男人,隐在手机支架后的陈正没有阻拦,只是目光冷淡如冰,没有一丝温度,像是看什么死物。

“精神病论罪极轻,我们南玉当年还真是年少,还真是单纯善良。”

那男人撞到了罩子上,被弹开,不敢置信之余,看见陈正此时的举动,双目睁的极大,几乎布满整颗眼球的红血丝,更是彰显了他的精神疯魔。

“你干什么?关掉!!关掉!!!”

他向着陈正位置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这边,陈正连手都没动,冷嗤一声。

连踹了好几下,将那个男人踹回先前看好的最佳拍摄位置,漫不经心地掏戴了护目镜,口罩。

待人倒地不起,自然地换上一件一次性纯白的隔离服,最后,戴好一次性乳胶防滑手套,他歪歪头,声音温柔。

“干什么?路甫州先生,你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常年被打镇静剂和药物的人,又怎么能打的过他,轻飘飘地掰断路甫州的四肢,像卸了个娃娃般轻松。

无视男人的哀嚎喊叫,陈正垂眸在手中铺展开那套刀具,精心挑选着哪支等下从哪开始最趁手。

“我们南玉心还是太软,连反击都是不痛不痒的。”

“也是啊,早产儿天生瘦弱体虚,不及足月,本该好好养着,就能够强健些的身体,从小虐待的又不成样子,被常年拍下不堪的照片和视频,连饭都不饱,达到大把大把吃药抑制自己的人,仍有反抗的意识就已经极其的不易。”

“初次遇见路南玉的时候,我就在感慨,这世间如同精灵般纯净的人,走在路上,为什么麻木的宛若行尸。”

“明明在图书馆和教室的时候,看见书的模样唇角笑的是那么耀眼,睡着的样子也是那么安逸的人,居然会惧于走在外面。”

“当初接近他,是奔着你父亲去的,他当时手里有我老板想要的东西。”

“原本,我的目标是你,但是可惜,你是个畜生,我老板和我又极其厌恶渣滓,知道你们三人所做的事情后,决定帮帮那个小可怜,毕竟得到那个东西,不止一种途径。”

陈正掐住他的下颚将药丸按进路甫州的嘴里,又卸了下巴,让那烦人的嚎声闭嘴。

“南玉那个小可怜啊,他多单纯,只不过是面对你安排欺负他的人帮他拦下来了而已,只是背地里带他打回来了而已,只是暗地里帮他解决一些杂碎,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靠近了我。”

“不过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怀恨在心,大张旗鼓,又怎么会让我早就一见钟情,苦于仅有几面之交,进展缓慢,善良又正义感爆棚的老婆闻讯而来,带着校警,解救被堵在角落里被霸凌到看见他们赶来才放心吐血晕厥的我。”

“没有你,或许我还不知道我老婆喜欢美救英雄,以身相许的戏码,也是这一遭,让路南玉彻底对我产生信任。”

“爱情、事业、好兄弟,一箭三雕啊,真是感谢你。”

“作为感谢,刚刚的药丸,会让你清醒的坚持到最后,最新的研究成果呢,我是不是个好人呢?路甫州?”

护目镜后的那双眼睛笑的弯弯,握着路甫州的手腕,取了支薄如蝉翼的给他削铅笔。

“还记得我吗,路少爷?”

被疼的啊啊叫,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路甫州怨毒的眼神看他,眼睛仿佛都要瞪视出来。

无关紧要,陈正心情很好,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出来,反正付辛那边光是检查就需要好久,时间充裕的很,这种在劫难逃的目标多的很,能让他唠唠叨叨的可是已经好久没有了。

“我是穷酸小子陈正啊,是那个纠缠沈家大小姐的软饭男,是那个爱多管闲事,靠女人撑腰的乡下人,现在软饭已经凭本事吃到结婚了,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老婆可是我的女王大人。”

削完铅笔,陈正换了一把顺着向上,划开外面裹着的泥浆,削着莲藕,仍是碎碎念,专注地,仿佛手下痉挛抽搐的真是一根莲藕。

“不过,好奇怪,明明都是富家子弟,怎么付辛和路南玉那种心思单纯,心软善良,优柔寡断的家伙就总被欺负,还总往自己身上找毛病。你这种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狗杂碎倒是跋扈高傲,气焰嚣张。”

“是不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脾气很好,就那一只故作冷漠暴躁保护自己,实则憨傻的高加索牧羊犬,还有那只只会自己舔毛的布偶猫。”

“南玉啊,好不容易…让我引导成了缅因的性子,当年大把大把的精力关心照料,让他把身体养好,才勉强有的开朗一点。”

“知道养孩子是什么感觉吗?看着他们好,就心底欣慰,私下的吵嘴,却从不闹翻。”

“他们两个多温柔的性格,受得苦难都是你们这种恶人施加的。”

“人善恶人欺,他们这种好人,被你们这种恶人欺骗,侮辱,失去自我,失去自由,失去一切之后,下场还有什么啊?”

“深陷泥潭,等待救赎的出现?心灰意冷的万劫不复?”

“活着,就有希望,我不是救赎者,只是想看好人有好报,善良的人应当有个好结局,和我一样。”

“死亡是个出路,但不该是他们的…啊!路先生你是醒着听我说话吗?”

陈正好心询问呼唤,重重拍了拍路甫州被他话落顺手拿的那根小指粗的针锥捅穿的肩膀,

见人涕泗横流,唾液顺着闭合不上嘴流出来,大小失禁的凄惨模样,陈正松了口气,声音轻快了几分,继续他的工作。

“醒着就好,还以为路先生没听见我说话呢,那可真是太失礼了,在下很讨厌那种没礼貌的家伙。”

“还有啊,南玉当初在医院醒来,你说怎么有他那么傻的人,几番寻死,把自己折腾的要死不活,哪哪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若不是我伤药太多,也有祛疤的药膏,那一定会是现在的路南玉最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他每天睁了眼就是吐,本来胃就不太好,吐的站不住也要将自己泡在水里十遍百遍的洗。”

“我跟老妈子一样,大半夜不回寝室,不跟自己老婆煲电话粥聊天,学习了一天,没了课,简单休息,就是来医院陪着他。”

“生怕留他自己一个人,一个不注意想不开人就没了,付辛不爱学习,倒也脑子聪明,老师不管他,我们就一白一黑的轮流看顾他很长一段时间,上厕所都不敢独留他一个,更别提洗澡。”

“怕他把自己洗伤,怕在浴室间他自己一头碰死,或是淹死,但大概是我太过担心,他其实也就那几天浑浑噩噩的想不开,他自己还算顽强,至少没了你们这些恶心的人来烦扰他。”

“多瘦啊,蜷躺在病床上盖着被子才那么大点,当时生生比我矮了一个半头,比付辛起来更是矮了两个,我和付辛后来把他当幺儿照顾着,那才窜了个子,壮实些,才让他信了点人情味。”

“多可怜啊,他还让我们不要可怜他,跟朵坚韧小白花一样。付辛忘了他,南玉肯定很伤心,但也还好,至少付辛戾气也少了些许。”

“还有,就因为你那个沾花惹草该死的爹,纵容你欺辱他的妈,还有恶心的你就遭受非人待遇长达十多年的路南玉究竟错在哪里?他不过是个得了白化症的患者!”

“他们两个感情呆瓜,都是被你们逼得,一个不会处理感情,一个对真挚感情执着渴望到狂热,可叹又可悲。”

“你若是不离开精神病院老实听从院方安排,我可能还能迫于南玉的心善,不对你下手,但现在,谁会在意一个久找不到的精神病是死是活。”

“你说对吗?路先生?”

陈正由衷的发问,久久见他不说话,神色不愉地用工具剪了他的舌头,

“哦,对了,你是聆听者,不好意思,但你似乎不需要这个东西。”

把镊子上的半截放到路甫州的脑门上。

语气很真切。

“没地方放,不介意吧,路先生,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路先生,你怎么睡了?真是没礼貌。”

他嘟囔着,

然后没再说话,速度却逐渐加快,工具频繁变换,让路甫州时刻保持在醒转的状态下。

结局没什么好看的,多出的步骤不过是让骨架版的本人吃下米肉,又顺着食道掉出来,循环往复,玩了一会,熟练的毁尸灭迹。

老套操作,还没得逗付辛好玩。

靠在罩子上,看着地上蠕动的那几只中指粗细大小虫子的陈正,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抬眼语气嫌弃加不耐烦的,踢了踢脚边的空瓶。

“快点!弄干净自己到瓶子里。”

移动便携的垃圾桶虽然好用,可是虫子什么的,还是感觉敬敏不谢。

等了等,大概有十分钟左右,连带着那两支针管,那些染了血腥的东西被吃掉的一干二净,那三两条虫子也自己窝回瓶中一动不动。

做完最后的扫尾,陈正换回之前的模样,收了罩球,离开了那里,启车,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