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一下午没睡好,心中烦燥,晚上掌灯时分,他喃喃自语:“隔壁老王的《抱朴子》已修炼到无漏之境,诸邪不能入侵,怎么会睡不着觉,如有人窥伺一般,难道有邪物?”王哥拍打着雪白肚皮,竟是发出金玉之声。卧在其旁的王嫂笑道,估摸是火气旺了,或者你拜了邪神。
王哥一听,心有所思,神不能乱拜,自己有些大意了。
隔壁的蓝晓天先是把家里的监控重新整理一番,在手机上实现监控院子周边情况,又把一尊关公雕像放倒在床上,盖了被子,他则藏在一侧,为了更真实些,还用一个备用手机放出呼噜之声。
蓝晓天还是不放心,又在关公像上下了血灵梦符。
待到九点后,他关了全屋的灯,蹲在床边的墙角,然后用床头柜遮住自己,手中握着诸葛连弩,上了七发精刚利箭。
夜里两点时分,夏天的夜市终是熬过,街头无人,到处一片安静。河渠里水波荡漾,伏出一黑衣人来。这人伸手抚脸擦了把水,蹬上河岸,到得蓝晓天院子围墙,他身子一弓,一个助跑,已是攀到墙上,身轻如燕,翻过了墙。他翻看了几个房间,都不见人,很快来到蓝晓天房间,听得呼噜声,知道找到正主了,轻轻推门,门竟是没锁,他猫身入了门。
屋里不算暗,这人看到床上鼓腾着,似是有人,再加上呼噜声,就从腰间拔了匕首,摸到床前,他猛一探手,按住头,防止对方出声,然后刺出匕首。
“咣”的一声,黑衣人心知不好,匕首竟是刺断了。
猛然,屋顶一道光射来,却是个射灯,亮得如灯柱般,把黑衣人罩住。
黑衣人在灯光下竟是不慌,扯了被子,见是一尊石塑关公象,他一猫身闪开灯火,眼被刺得恍。
就听得机械弦声,“嗖”,“嗖”,“嗖”,连着三发,射中黑衣人。黑衣人身子被射得连挫,伴随着低沉的痛苦声,然后无力地靠在墙上。
蓝晓天从墙角起身,一手提着连弩,一手握着高压手电,打开手电,强亮的光弧照住黑衣人。
正是刀疤男,刀疤男胸间中了两箭,另一箭射在大臂上。诸葛连弩的精钢箭有一尺长,粗如手指,没有箭羽,通身精钢打制,穿透力极强,射在胸腔上的两箭仅露出箭尾。
“小子,别得意,天枭的红桃A不会放过你的!”刀疤男虽是痛怵,但依然脸露凶光,眼睛中射出仇恨。
蓝晓天见这刀疤男有点不妙,说不定要死这,心中有些忐忑,想到血灵梦符,就掐诀指引关公雕像上的血灵梦符,一道血纹从关公雕像上浮出,印在刀疤男额头。
刀疤男胸腔像个破风箱,漏着气,但精气神还在,见蓝晓天竟能指引一道血纹,眼中诧异之色,但是却没有力气躲过。
“你是异能人士?”刀疤男吐了口血问道。
蓝晓天见血灵梦符种入刀疤男体内,轻声道:“睡吧,睡吧!”蓝晓天有些害怕,怕刀疤男死这里,摊上人命,在这法制年代,问题就大了。
血灵梦纹植入刀疤男体内,这次,蓝晓天能明显感应到血符存在,他的这两声“睡吧”像是有魔异的力量,通过和血符的联系,传导到刀疤男神魂。
刀疤男眼睛眯上,他用力睁了睁,也睁不开,竟是倒地呼呼睡着。
蓝晓天有些惆怅,今日费了不少心血,练制两枚梦符,给隔壁王哥的如石沉大海,这枚却给个血葫芦,他哪里再敢去摧动吸取血疤男精气神,说不定一吸,当场就玩死了。
他正惆怅,猛地觉得那第一道血灵梦符信息清晰起来,心头大喜,忙出得房间,站在院里,小声对隔壁说道:“王哥,对不起,小弟笑纳了!”他还弓身对着隔壁施了一礼,心说得感谢“灵力父母”,然后一摧动血符,果然沿着那如蛛丝般的联系传来一股包含精气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