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焕听得年轻人言语,不大相信,他贵为节度使,但在西京洛阳却筹集不到箭支。西京洛阳负责着西北和北方军械装备,自是不缺这十万支箭,但却没有人敢给他拔这十万支箭。
官家让他自备。
“当真,就是有些麻烦!”蓝晓天有点担心,毕竟这箭支来路不正。
“哈哈,如果真有十万支箭,哪怕是抢洛阳军械库的,我王焕也替你担着!”王焕是急需这箭支,所以言语就有些托大。
“众将军当前,节度使大人可不能言而无信!”蓝晓天听得眼睛一亮。
王焕听得一呆,箭支难道真是这厮从洛阳军械库偷来的不成,隐隐有些后悔,忙道:“去人验收一下,看二十万箭支是否属实!”
王焕心中定计,如果真有二十万箭支,他就咬牙担了这抢军械之责,无非事后多出些钱,当个贪官,努力刮些地皮。
一盏茶功夫,有将校回来传话:“十万支弩箭,十万支羽箭,还封着洛阳府的火印!”
大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都大为惊骇。
“工匠监仅余老弱病残,还没有材料,甚至连口粮都没有,所以生产箭支是不可能,只能去洛阳府军械库借。还望节度使大人担着此事!”
王焕最近为箭支事,已愁白头,今收到箭支,心放下一些,如今已知道蓝晓天和龟道泉是世外高人,只是手段有些不讲究,他拿眼睛看了下监军李存校道:“大军马上开拔,这二十万支箭来得好,龟监正和蓝先生记大功一件。此外,筹建监军,名额为一千,龟监正兼任监军使,辅助李存校监军,不知李监军意下如何?”
王焕转头看着李存校。本来监军下是没有监军使之职,节度使大人此举有深意。蓝晓天偷了洛阳军械库,此等大案,仅王焕一个顶着有些难,所以要把监军李存孝也绑架过来。李存孝做监军,是代表官家,可以直通天意。总共武安军才凑了一万多人,仅监军名额就给了李存孝一千名,也是为了安慰李存孝,同是也可以把不好管教,及一些老弱病残的,都按排进监军。
有兵额,才能克扣军资,这是王焕将军对李存孝示好。
李存孝听得此言,知道不能推辞,他虽有监军权,但要看主将是谁!王焕老将,是河南河北节度使,威望高。太尉高俅点名十大节度使第一位,他就是代表官家监军,也不能随便得罪,此次讨伐梁山,还得依仗老将军,再说老将军给了他一千个监军名额,这就是给脸,不能不接着,所以就站出来道:“节度使大人英明!”
王焕一听,两人相视而笑。
“报节度使大人,洛阳城起大火,烧着半边天!”有军卒入帐禀报。
王焕和李存孝听得一怔,忙出军帐,只见那洛阳城浓烟滚滚,大火方向正是军械库,大火滔天,连带着周边的街道也烧着,有数里光境,浓烟遮天。
王焕和李存孝看得目瞪口呆,身子打寒颤,不由得回头怒视龟道泉和蓝晓天,只是此时顾不上处理二人,王将军大声道:“传我军令,大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