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一愣:“白发?可找御医看了?”
张公公忙回道:“没有,大长公主说无事,只想见您一面”。
蓝臻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正好我问问她,上次那把剑她是从何处拿的”。
张公公应声退了出去。
工夫不大,云大长公主缓步走了进来,一进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地,眼泪掉下来:“皇上,臣女罪该万死,那日差点误伤龙体,庵堂醒来后悔恨交加一夜白头,今日特进宫请罪”。
眼前跪着的人声音未变,可形削体瘦,又一头白发穿了件白衣,御书房内众人都心下大惊。
蓝臻起身上前将人扶起:“皇姑不必多礼……您……您太糊涂了”,一时间心里也不好过,皇姑头发全白了,她也才二十几岁。
云大长公主抹了把泪:“臣女何止糊涂,简直眼瞎,吕山也非良善之辈,大姐夫二姐夫和他……他们同流合污,也就是我看的紧否则他纵不反也囤私兵了。一侯二郡都是我的亲骨肉我哪能舍得,可三子都是他的血脉,我若再留跟前日后他更心大,纵然臣女再糊涂也不能忘了我是蓝家的女儿,我也只可冷着他们。心里有苦臣女也无处说,他还逼臣女进宫跟您讨要铜矿,国之大事我岂能纵容,接来迟秋臣女也不过是想分他的权,免得他一家独大有恃无恐,只臣女也是心太急,又没法说出口以至弄巧成拙徒惹人笑话给皇家丢了脸面”。
蓝玉皱了皱眉走到近前:“吕山纵不耻你也未安分,你这头发可找御医看了?”
“九哥……没看,一夜白头也好,总也让皇上知追臣女真心悔过,您不同意我休夫我便不休,不断他一臂我怕他谋反,如今也只当给他警示,若再敢有囤私兵之心那一臂我也给他断了,拼这一世我孤苦到老也不能让他生出不臣之心,江山是蓝家的,我必拼死护着,我的血也是蓝家的,也是热的”。
“娶……皇姑喜欢他便娶吧,做个平夫也好,免得他一家独大”,蓝臻看了看云大长公主:“皇姑那把剑是哪来的?”
云大长公主扑通又跪:“多谢皇上护着,那把剑就是吕山身上的,他以为我不知,那把软剑他一直藏在腰带里,否则臣女怎么匆匆进宫阻止他,臣女怕他害您”。
“原来如此”,忙又将人扶起:“皇姑,让田郎中给您看看吧”。
大长公主摆了摆手:“没事,别浪费宫里的银子,古往今来多少一夜白头人哪个又变黑头了?”
“……我听您的,您回去休息吧,我给您赐婚,必不委屈迟秋”,叫进张公公吩咐了一番。
大长公主连声道谢跟着张公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