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所以，你出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来搞清楚我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毕竟你去到的是D国，我不相信你什么也没查。”褚楚恢复冷淡的模样，静静地地说着。

“等一下。”白榆打断了他，去敲了敲白晔的房门，“既然想听，别偷偷摸摸的，出来。”

在门后偷听的白晔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哆嗦，把房门打开，耷拉个脑袋，弱弱喊了声，“姐。我就是……”

没听他解释，白榆将他拉到她座位旁边按下，说：“没想瞒你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白榆从冰箱给他拿了瓶果汁，“好了，要听就光明正大的，之后我再和你慢慢解释。”白晔没有说话，接过姐姐递给他的果汁，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没错，我出国工作是那老头私下和我联系让我去的，而我去那研究基地是你父亲生前在现世的产业。当然，现在归你母亲管，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去了。”白榆摆了摆手。

她是真所谓的关系户，毕竟当时她也刚大学毕业不久。

“不是，你是怎么和爷爷联系上的？我当时来找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回丏山。”褚楚缓缓开口道。

“不是，拜托，大哥，你想想，我当时还在高考哎，你突然出现说让我去一个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我又不认识你，我能不把你当成人贩子送警察局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白榆真是气笑了。

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对褚楚说道，“如果你不出来找我，那老头怎么能联系我，别忘了，我当时灵力还是被封的状态。”

白榆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继续接受道：“况且，你的出现，这无疑是打开了那老头和我的联系渠道。”

白榆的话让褚楚陷入了沉思。

确实，从一开始，褚霁岫就打点好一切，使得他们的路径在某个节点上交汇。

白榆继续说道：“而那老头，呃，你的爷爷，显然是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这种特殊联系，他利用这一点，通过你来接触我。他的选择并非无的放矢，而是他确信我的好奇心一定会促使我去了解。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选择在那个时间点。”

“所以你就在两年前就和爷爷达成交易？才选择出国？”褚楚出声道。

“不，其实更早，虽然当时我就纯属好奇，就与他提出交易，毕竟我可不能吃亏。”

“所以，你们交易的到底是什么？”

“具体就不说了，不过和你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个就是调查你父亲的死因……看来那老头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啊。”白榆歪着头看着眼前的褚楚。

“柯诺图纳。”

白榆听着有些迷惑。

“柯诺图纳。你所在研究基地是它旗下的。”褚楚他知道的只有这个了。

他们相视无言，一度陷入沉默。

白晔坐在白榆的旁边，扭头看着他的姐姐。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她如此陌生，还是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白晔想着低下了头。

白榆好似察觉到白晔的情绪变化，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笑容，摇了摇自己的空了可乐罐，出声道，“去再给我拿一瓶。”

确认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过就是在国外过了两年，但是他们一直都保持联系。他怎么忘了，他姐在外面是什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在他这里，她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她可以肆意妄为，毕竟她一直都是他的姐姐，一直都是。

白榆接过他递过来的温水，皱了皱眉，“我要喝可乐!”

“不行。”白晔态度很坚决。

“嘁。”白榆站起身轻哼。

白榆回到房间，从她的背包拿出一叠文件夹，递到褚烨面前，“这是我这两年在国外收集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吧，看完记得给那老头。”

白榆喝了一口水，继续解释道，“呃，因为上次去的太匆忙，我给忘了带给他。哈哈。他这次默认你出来，想必有这份原因。”

（我哪知道起那么早去，都困死我了，还顾及啥资料呢。）

褚楚拿到后，沉默了一会，说：“如果你和他交易的是上古卷轴的话，我希望上面的内容你永远用不上。”

说完带着他那罐可乐消失在他们面前……

白榆看着他的身形逐渐消失殆尽，无所谓地晃了晃脑袋。

她也不希望。

可命运选中了她，她不想她的人生被如此草草决定，她要试图去颠覆这所谓的命。

白榆就是白榆，只为自己而活，不被任何所束缚。

自给自足的光，永不会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