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分学完吧。”

“啊？”

“不多，就怎么求导的，积分，微分方程...”

听着苗老头喋喋不休的在说，我感觉自己的快乐暑假不快乐了。

看见我垂头丧气的，苗老头拍了拍我的脑袋，“反正以后都要学，现在学了你上大学就简单了。”

“那我以后学好不好？”我抬头看着苗老头。

“不行，现在学了省赛的时候要多拿好多分。差点忘给你说了，过两天市里要给参加省赛的学生培训，不然你去上那个。”

“算了，还是跟着老师你嘛。”

“这才对嘛，一会儿给庄蓉蓉他们两个说一声，喊他们两个去培训。”

“你不给他们上？”

“人多了不好教。”

“好吧。”

“今天给你讲的是极限和连续，先讲连续哈，比如这是一段在坐标系的函数....”

.....................

“懂没，这个就是函数求导，积分的本质，现在你也来试试，导一个y=1/x给我看看。”

“好。”将近半天的高数学习让我的脑袋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

“写完这个我们就走。”苗老头看我状态有些不对，开口道。

“好。”我连忙点头。

没过3分钟我就把写了过程的草稿纸给苗老头。

苗老头看了看，点点头。

我赶忙开始帮他收拾东西，走出咖啡店门口时我又问他去哪？

“吃烧烤，不然怎么中午不带你吃。”

.............

从新城区走到老城区花了约莫半小时，期间苗老头一直告诉我数学对于物理的重要性。

“每一个成功的物理学家肯定是一个杰出的数学家。”他口中不停念叨着。

拐进小巷子前我就闻到了浓烈的烟火味道。

“老苗，来了。”走进店铺前一个和苗老头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坐在躺椅上和老苗打招呼。

“老陈，平时一样的来两份。”老苗回道。

“今天还带个人来，你学生？”

“嗯。”

“小陈，老苗套餐来两份。”老陈冲厨房喊道。

而苗老头带我在店里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有个服务员提了半打啤酒过来。

老苗打开一瓶递给我，“喝点。”

我点点头，从他手上接过那瓶冰镇过的啤酒喝了一口，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笑着看我，“怎么样？”

“不好喝。”

“是不是有点像马尿”

“啊？”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你喝过？”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苗老头叹了口气。

我看着手上的啤酒顿时感觉有些反胃。

“放心，只是像而已是不是，而且马尿是热的，啤酒是冰的。”

“......”

“哈哈，逗你的，要少喝点酒。”

“一定。”

两盘烧烤被端上来，调料的香气与肉本身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苗老头拿起串肉串递给我，示意我试试。

“好吃，有点辣。”我咬了一口。

“好吃就行，他家店开了20几年了，以前是老陈烤，现在换成他儿子烤了。”老苗也咬了一口，“我儿子以前最喜欢吃老陈烤的。”

“为什么是以前呢？”我略带疑惑。

“因为他吃不到了呗，他出国那几年每次打电话都说想吃烧烤了。结果出了那种事情。”

“什么事情？”

“大街上凑热闹，被别人两枪干倒了。”

或是话题有些沉重，到吃完前老苗除了喊我吃再没有说其他的了。

“喜欢吃以后可以常来。”

“一定。”

我离开前老苗还在喝，他叮嘱我注意安全，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