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锦茶烨也察觉到眼前的猪王花和自己记忆里骄傲自满盛气凌人的猪王花殿下完全是相反。
以婚嫁之名,潜伏在慕沧粟的身边,为的是收集慕容族的信息,图谋有朝一日花族吞并慕容族。
而她猪王花要的,不止是慕沧粟,更是天上地下水里各方异兽,皆臣服在她的脚下。
猪花花也感觉到锦茶烨观察自己的眼神有古怪。
猪花花心中忐忑,论身手,她未必打得过会喷火的锦茶烨。
上空,一只明黄色瞳孔在观望着这一切。
琉璃深海珠通体散发幽蓝色光芒,一近身,就有种冷冽刺骨的寒意。
“陛下,您舍得用族内圣物吊着王后一命,就应该一步到位,老臣不信猪王忍心不管自己女儿孙子是死是活!”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弓着腰,低着头,识趣的一眼也不敢瞅琉璃深海珠。
老者是慕容族大长老,名容爵。
慕容族,皇族姓慕,长老们赐姓容。
大多数长老都是皇族成员,与皇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旦成为长老,等同于放弃娶妻生子,绵延子嗣的权利。
容爵打小就聪慧过人,却甘愿成为族内长老,且按照血缘关系,慕沧粟还得尊称他一声大爷爷。
“她那样弱不禁风一碰就碎的身子板,就算孤下得去手,孤猜想,她也未必能正常生育。”慕沧粟从不排斥这个做法,可恨的是这个猪王花太不识抬举。
容爵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年轻时,他玩的花样也多。
容爵不假思索道:“让她配合您演戏,戏演得足以以假乱真,又何愁大事不成?”
这个办法,已然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慕沧粟目送大长老化龙飞出宫殿外之后,才目光深邃的盯着琉璃海底珠内的猪王花。
不就是演戏,轻而易举的事!
“咳,我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病秧子,想自由自在的活几天,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女人嘛,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这女人心,海底针哎!小鸟,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很正常。”
絮絮叨叨的猪花花,极力证明自己就是猪王花,猪王花就是自己。
锦茶烨明显不上当,提出质疑:“殿下,您曾言世上女人绝不比男人弱,要为梦想而活,也好过窝囊悄无声息的死去。”
“唉,女人善变嘛!”
猪花花扶额叹息,这小鸟的脑容量就这么一丁点儿,没脑子,听不到人话。
猪花花裹紧身上滑溜溜凉丝丝的衣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是慕沧粟忘记带走的外袍。
金灿灿的,套在她身上也不违和。
嘿,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女皇的风范,霸气侧漏。
“一条手指粗的蚯蚓落下的破衣裳,也值得你摸来摸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下作样!”锦茶烨这嘴淬了毒,没一句中听的话。
“我就稀罕他的衣服,咋了?多好看啊!没准这是金丝缝制的,金光闪闪,波光粼粼,手感又顺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衣服!我爱这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呐!”
猪花花抱紧自己,一脸陶醉的表情。
即便这里除了锦茶烨和一群鱼儿,再没别的活物,猪花花也不习惯赤身裸体,总让她有种随时被人窥视的错觉,很难受很别扭很不安。
“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送你一套衣服!”
“不会是你穿过的衣服,再给我?”猪花花见到慕沧粟再次出现,她眼里也有了光,那是看到自由之光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