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你说呢？”

威仪的声音从天而降，天空都为之下沉了一分，压得台上众人都喘不上气。

他驾着飞剑，如一道光，揪着王玄来到擂台。

王玄在气血八重时被李昂重用，分管南桂坊和西堤湾的部分商铺，以经营南桂坊赌场和西堤湾的暗娼最为出色。

平日作威作福的王玄哭丧着脸，赌博做庄他不会输，反正都是赌徒的钱，将钱赔给韩夫子就是。

只是周昌算是他的主子，而三世子是他主子的主子，他又被韩夫子扣在身边。

明眼人都看得出擂台上的关系复杂，虽然此时城主不想看到儿子的落败而甩袖离开，但是贵宾席上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好惹。

侯爵李昂都被打得全身焦糊躺在担架上，他王玄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他明白，他这个局外人被韩夫子带上台，他的态度，不会左右整个事态的发展。

但是他的一言一行，稍微处理不当，必将万劫不复。

他就是多方势力的出气筒，受气包，替罪羊。

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头就磕倒在地，埋头不起。

钟老则更绝，两眼一番，直接昏死。

潘九咧嘴笑，有韩夫子出面，他反到乐见其成，踢了一脚周昌，再次把卡拿到他的眼前，又将皮球踢回周昌这里。

“刷卡呀！”

“哼，周少爷想清楚。”

有些焦灼，暗流涌动，突然“轰”的一声。

猝不及防，周昌拼着不要命，也不愿意承担选择的结果。

周昌吐血孕出一颗空雷，把自己炸上了天，也把潘九炸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空雷所引发的后果，远不是炸死自己这么简单。

“轰”

一团暴躁的能量炸开，巨大的力量袭来，没有任何的抵抗机会，近距离所受的冲击，至少在两万力以上。

这一瞬，无力又无为。

他感觉自己渺小，是那样的身不由己，无法反抗。

有些绝望，甚至有些恐慌，他感到冷清孤独，无数负面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死了吗？”

万亿分之一个刹那，可能是永远灵魂的寂灭。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

就像在无尽的深渊里，感觉坠落的瞬间，就是永无止境的坠落，最后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概念。

无助，等不来来人，哪怕是一缕温暖，一丝微亮。

也许只身深渊的灵魂，都曾有很多事没做完，还有很多话要讲，有很多情要还。

但是面对无穷无尽的空空荡荡，孤孤凄凄，自悲凉，独消散，尽是虚无……

“噗”

潘九狂喷血雨，耀眼的光芒亮起，他听见心脏猛然收缩的声音。

就像一个刹那的豁然开朗，一脚从地狱迈进天堂，他看见了圣洁光辉的极亮中心……

一个画面，一个瞬间，封面是一圈一圈，像年轮一样，蕴含生命奥义的繁奥纹理，中心，是令人绝望的深渊。

“鬼书！”

不明所以，不知一个喷血的人，为何脸上会有兴奋的神采。

被炸飞十多丈的潘九，诡异的喷血笑出大白牙，他调用一丝兽元之力，脚下抟劲生出一道气旋，凌空一个翻身，“嘭”稳稳落下。

“啊！这都没被炸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在意周围诧异的目光，扼制有些激动澎湃的心情，摸出气血丹，“咚咚”塞进满口是血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