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在这把我干掉,再冲出森严的监管,一路顶着无数射线和弓箭跑回你家告诉你爹你完成了任务。”
“二,在这里一直等到家族的覆灭,假如那些人愿意为了自己的性命好好遵守这里的法律,我会很欢迎他们做一个平民的。你也一样。”
(当然,你别想活到那天。)
“三,加入我,帮助我。我可以保证你珍视的人之后仍能有正常的生活。至于你,只要你愿意从此用道德与原则约束自己,我可以既往不咎,只当你是一个正常朋友。你还年轻,还有改正的机会。”
“是吗?我觉得还有第四种选项。
这是荀荆娜第一次正视那碗面。
心一横,她扑向那碗面,拿起一根筷子,捅向自己的脖子。
自己已经成为了威胁家族的筹码,这不可容忍。
筷子插在武魂的甲壳上,被滑开了。
她收回武魂,又试了一次。这次没滑开,却也没插进去。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脖子处传来,但想要自尽,这还不够。
身体的本能在抗拒,不甘受辱与不愿成为筹码的思想在抵抗本能。
荀荆娜忍着剧痛,要去拿碗,许安却打了个响指。第一魂环一闪,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
“再想想吧。这三个选项哪个都比自尽好,活着才有可能。再说了,不疼吗?还有,别浪费粮食。我都还没吃早饭呢。你不吃我吃。”
许安拿过她手里的筷子,换了一头,就那么嗦起面来。
“诶,好吃的很,你真不要?”
来之前,守卫已经告诉过许安,她两天没吃东西了。
魂师也不能光吃魂力啊。
荀荆娜又能正常活动了,悬空的手“扑通”一下掉在地上。
她就那么趴在地上,抬着头看着那个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人。
或许就如他所说,自己还活着是因为父亲。
爸爸,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我不想待在这,我想出去,我想回家······
不能答应他,不能背叛家族。
“你爹绝不希望你在有饭吃的情况下饿死,也不希望你死在这,我也不希望。你要想再见到他,还得正常吃饭。”
许安放下碗,拿手擦一下嘴角,打了个嗝。
他端着碗筷,走到门口。
“这三个选项,哪个对你,对家族最有利,你自己想想。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还有,我们希望城别的不说,饭管够,你就不用付钱了,当我请。”
“当。”
牢门合上,牢里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
“你听说过南边那场葬礼吗?”
康德喝了一口汤,问一旁的李叔。
“听说是死了一个叫艾可的人,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许安抱着花盆进行的那番演讲。”
“呵,那番演讲可是相当激昂,他或许是位值得家族尊重的对手。等他死后,说不定家族会为他举行葬礼的。”
“那倒不一定。”
“哦?为什么呢?”
“你误会了,我是说。”
李叔的手自然地摆起,碰掉了一个玻璃杯。
“噼啪。”
转瞬之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多出不少反抗军的人,后厨飞出一支麻醉箭,命中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助手。
下一刻,两人均被擒在地上。
“我是说,是他为你举行葬礼。我这儿的菜你这么喜欢,那我会多做几道摆在你的坟头上的。”
……
荀荆娜:你咋也来了?
康德:我不道啊,我吃着饭唱着歌,突然就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