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习意把?!”
中年男子见此倒吸了一口气,神色不再云淡风轻。
那古服少年不惊反喜,暗忖出拳哪有收回的道理?抬眸间元气反增了几分。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突如其来的雷鸣,震耳欲聋。
只见云结庆被推出半丈许,而那古服少年则双腿陷入土地,差不多有一尺之深,后者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如毒蛇吐信,舔了舔从嘴角溢出的鲜血,打算再战…
“够了!秦錾,不得胡闹!”中年男子赶忙出声制止,心中懊悔不已,对农夫拱手道:“实在是家侄胡闹,才生出这无端事来,还望兄台海涵宽宥。”
农夫唇角微扬,讥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小孩子打闹而已。他要是被打了也是本事不济,活该挨打。”
中年男子双眉下压,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剐了眼那个叫秦錾的少年,怒道:“还不快向这位老伯道歉赔罪。”
“不对,不对,挨打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和我道歉?要道歉也是跟他道歉,至于原不原谅是他的事跟我无关。”李伯指了指云结庆说道。
秦錾长这么大也没道过歉,只散漫的侧身抱了下拳,不服气的爬回青牛背上,呛声道:“这不算什么本事,等我不日修成先天再来找回场子。”
中年男子心道大意,本想着无所谓,权当给侄子练手,怎道居然遇上会习意把这种少之又少的古武者,自知理亏,摇头赔笑后便想离开。
“且慢!他的事解决了,我的事还没完。老头子一把年纪,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上前便打人以后我老李怎么在村里做人?且吃我一拳再走不迟!”
话音未落,人已闪到中年男子面前。
后者一度以为对方修为与己相当,均为先天中期,谁知这老人之前所散出的气息藏了拙,真正的实力竟是先天后期圆满境界!
容不得他多想,刹那间眼前事物全无,仅剩一拳头充斥天地间,而体内元炁此时被对方拿住,半分也施展不出。
只一拳而已,嘴里的门牙便被打飞,人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才滚落于地,摔了个狗吃屎,这力道简直不敢想像。
中年男子慌不择乱,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爬起惨声道:“我乃是古武秦家秦瞿,请教老先生名号?”
“我管你秦家、岳家还是赵家…做错事就要惩罚。快滚吧,趁我心情还不错。”农夫似乎话里有话。
秦瞿心里咯噔一下,古武世家现存的除了秦姓之外也不过岳家与赵家,对方直接点出恐怕绝不简单,眼神闪烁不定,咬牙威胁道:“哼!原来仅有的几家古武世家在先生嘴里不过尔尔,今天我秦家记住了,改日一定登门讨教!”
撂下狠话后,灰头土脸的带着秦錾走了。
云结庆如梦初醒,秦瞿根本制不住农夫,仅凭秦錾微末的修为怎么可能在先天境后阶高手面前动的了手?
农夫见他呆立在那儿愣神,于是斥道:“还不快平复内息,想留下病根子吗?”
云结庆警醒后不敢大意,盘腿而坐,调整呼吸与引导元气来滋养损伤部分,恢复些许后,从农夫口中得知了当今古武的派系与修炼境界的划分。
目前,仅存的有三个古武家族和四个宗派,均是历经千年而不倒。
秦家便是古武世家之一,独门绝技角抵拳,专攻搏斗格杀之技,争强好斗是这个家族最大的特点,传闻秦家族老中有人已跨过先天门坎达脱胎之境。
古武世家中除去秦家,还有岳家和戚家。四个宗派分别是昆仑派、蜀山剑宗、环真观以及衍门。
古武者修炼划为气感、元气、先天以及脱胎四境。
所谓先天境,系指元气修炼至圆满逼迫身体激发出更大潜能的阶段。类似电话由座机到手机的转化,身体进行重新洗牌,之前的伤疤、旧疾、因衰老而出现的皱纹则会通通消失。
又问到先天境是否能挡住子弹?
普通成年男子的力量大约为二百斤,即一钧之力;而千钧称之为一鬲,这是后天与先天的分水岭,百鬲又为一兆。
元气境初期的力量微弱只有九钧,就算先天境后期也不过四十九鬲;但子弹截面小,作用到身体上的威力足足有一兆,所以硬抗的话哪怕是先天也挡不住子弹,…除非修成脱胎境。
谁能想到现代社会中,仍存在着这样古老神秘的古武传承,和一群莫测高深的古武者,他们隐藏在市井间,隐藏在你我之中,更有甚者通过修炼达到非人的范畴,手握神工鬼力,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群人甘愿隐匿,不显山不露水?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所有经史典籍中只字未载?重重种种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从荷花塘摘一荷叶当做枕头依偎在树下休息,眺望远方,听风观云。
一只鹰正在天空盘旋翱翔,飞过镇集田野去到了山后。云结庆心想如果自己也能飞应该是极自由、极美好的,每个人都想越过山丘,好知道山后头是什么。
那只鹰刚刚觅食归来,在它的眼中随着速度的提升景象也跟着不断变换。看见了稻田里的农夫与云结庆;看见了山后两侧笔直陡峭的悬崖和中间仅有的单薄独木桥。
桥上两人一牛走过,正是秦瞿、秦錾叔侄二人。
桥身不停晃动着仿佛下一秒便要解散垮塌,桥侧悬崖处又有一孤峰耸立,山峰如刀剑劈砍过一般嶙峋险峭。滩云覆盖了桥后大部分的区域,仅依稀看见地表有湖光映照,湖水分出支流直冲峡谷底奔腾而去,绿植茂密若隐若现,还时不时传来动物叫声。
桥头立着块牌楼,再过去不远,临近湖边有一茅草屋,屋旁是用竹篱笆围起的果蔬菜地。老鹰看向那边的眼神充满着畏惧,临近至此便不敢再往前,随后落到悬崖绝壁的巢穴里。
“二叔,我希望这次你回去后立刻向家族禀报刚才的事,那乡野匹夫竟敢不把我秦家放在眼里,这是在自取灭亡!”
“哼!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的鲁莽,我会栽这种跟头?来之前就告诫过你,离庐区越近越要管好自己,你却屡教不改,依旧我行我素。”秦瞿听他如此说话,忿然不已,得罪一个先天境圆满的大高手,家族要是问责起来不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