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张桐生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略感欣慰,微微点头道:“好,你既有此志,我便收你为徒。只是这条路艰辛异常,你需做好万全准备。”
张桐生满口答应,拼命地点头,随即觉得不妥,赶紧跪下叩谢恩师,磕得额头都青了一块。可能是事情解决得太顺利,心中的重担突然消失,张桐生情绪一时失控,泪水滚滚而下,哭得涕泪交流。老先生拦也拦不住,只得随他发泄。
张桐生哭了一阵,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再次叩首,恭敬地问道:“先生,弟子虽然不能知晓先生姓名,但平日里该如何称呼您?”
老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怜爱与欣慰,缓缓说道:“既然你已拜我为师,便称我为‘师父’即可,其他的无须多问。”他扶起张桐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桐生,修学之路艰辛异常,你需刻苦自励,不可懈怠。若有任何困难,只管与我说来。”
张桐生思索了一阵,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老先生察觉到他的犹豫,眉头一皱,严厉地说道:“说!今天我就给你上第一课。在我这里,必须有什么说什么,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学习课业,你不说,让我如何教你?”
张桐生赶紧跪下道歉:“我自是愿意跟着师父学习,师父不愿告诉我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家里不知如何交代,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怕我母亲会坚持让我去做个学徒。”
老先生挥了挥手,示意张桐生起来:“起来,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这事好办。你也需要个学籍,参加科举也得有个身份。我给你在别的镇子上办个学籍,你也好回去和你母亲交代。你只说别的学堂的夫子看上了你,愿意给你免费授课就是了。你每日就到这里来,与以前一般作息。记得告诉你母亲,与以前一般作息即可。”
“是!”张桐生应道,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追根问底。
老者又询问了一些张桐生课业和书本的问题,张桐生如实回答,书都是自己抄写的,而且也只有几本夫子上课用的书。老者点点头,安慰他说:“不要为这些发愁,事情都由我来解决。”
张桐生更加不好意思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只说以后一定报答师父和公子。老者微微一笑:“你好好学习,就够了,不要多想。”
张桐生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如何称呼?”
老者脸色一沉,声音严厉:“不该问的就别问!”
张桐生立即住口,心中知趣,明白有些事情不该打听。眼看就要中午,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拜别老者,约定第二天早上准时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