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这么有惊无险过去,一夜好眠,清晨丫鬟紫芙禀报到:
‘听说昨晚二小姐抱着小少爷去看徐姨娘,发现姨娘晕过去了,二小姐抱着孩子哭,老爷没一会就免了姨娘祠堂罚跪。’
苏妤窈冷笑一声,她安排的奴婢去了祠堂就一直守着,徐艳娇偷不了懒又车马劳顿,不管是真晕还是假晕都够她受的。
苏妤窈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恐怕秦鸢更要伤心了。
苏妤窈叹了口气,低声道:
‘罢了,今日我去陪母亲用早膳。’
紫芙一脸为难,苏妤窈察觉不对,问道
‘怎么了?’
紫芙忧心道:
‘姨娘她们刚回京,昨天不欢而散连她们住哪都没定,如今是夫人管家,老爷已经把夫人叫过去商量这事了。’
苏妤窈眉头一皱,顿时察觉这件事不简单,苏驰剑和老妇人就不像是尊重秦鸢的人,分个院子怎么可能等着秦鸢做主?
不对,有诈。
苏妤窈忙问道:
‘他们在哪商议?’
紫芙说道:‘老夫人的慈安斋。’
苏妤窈免了那些繁杂首饰直接带着紫芙过去。
果不其然,还没进去就听见吵嚷声。
秦鸢朝众人表明道:
‘既然是妾就要按照规矩来办,只能给一个院子!’
苏驰剑立刻否决道:
‘不行,艳娇和孩子在边关受苦那么多年,断不能委屈了她!’
老夫人叹气道:
‘秦鸢,你怎么连一点主母的容人之量都没有?’
苏妤窈在外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意思是苏驰剑要给徐艳娇三人三个院子,每个人还得配五六个伺候的下人,那就每个月给三份月例。
笑话且不说不符合这个朝代的规矩,再说了苏驰剑拿的出那么多钱吗?
说到底就是想让秦鸢用自己的嫁妆填补!
屋内争吵不休时,紫芙忽地推开门,苏妤窈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朝着徐艳娇以外的人请安。
看见徐艳娇捂着腿,看来的确是遭了罪。
秦鸢神色缓和些,老夫人却疑警惕起来,昨天这丫头可是伶俐得很,她冷着脸问道:
‘你来干什么?’
苏妤窈笑得天真无辜道:
‘回祖母,妤窈就快及第还不成学过管家事物,听闻父亲母亲都在,想着是个机会,特来向母亲学习管家。’
这话说得没错处,秦鸢招手让苏妤窈坐身旁,继续道:
‘好,今日就让你瞧瞧这将军府如何管家!’
这话断有嘲讽之意,徐艳娇可怜兮兮的拉着孩子不敢说话,苏驰剑心中窝火道:
‘好了,这件事就定下了,秦鸢难道你管家那么多年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秦鸢望着苏驰剑恼羞成怒的样子有些漠然,这就是他的枕边人吗?
他这是要秦鸢打碎骨头往肚里吐,拿自己嫁妆填补,秦鸢偏不!
她咬咬牙要继续反驳,谁知苏妤窈却拉住秦鸢的手,声音甜美温和,
‘母亲,我们将军府也不是拿不出这钱,徐姨娘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便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吧!’
老夫人一听,心中一喜,果然是没管家的小丫头不知财米油盐贵,要是这么安排下去,每月银钱就要多支出一百两上下,她哪舍得这个钱?给她孙儿还差不多。
‘秦鸢你听到没?还是你女儿懂事!’,老夫人笑着说。
苏驰剑也难得松了口,夸赞道:
‘真是我的乖女儿!就按照你的规格去办,可明白了?’
秦鸢瞧着这些人糊弄苏妤窈的样子便气不住,等苏妤窈日后察觉这开支都要从秦鸢嫁妆里出,肯定心生愧疚。
苏妤窈仿佛毫无察觉笑容深意,一副被夸赞迷了眼的样,只笑着答应道:
‘好的父亲,不如这次就由我全全操办,也算是学习管家,可好?’
老夫人更开心了,苏妤窈是秦鸢亲女儿,但凡有点差错当娘的不得替她找补?
那她孙儿定能得到不少好东西?当即就允下这事。
解决烦心事,老夫人便以需要休息为由让人退下了。
一出慈安斋,刘妈妈便唉声叹气,
‘小姐,您着了他们的道了!’
秦鸢宽慰道:
‘无妨,我还拿的出这些钱。’
苏妤窈笑得意味不明,只是语气还是那么乖巧听话:
‘母亲,我何曾说过要用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