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得做些什么，安慰安慰他，“天道五十，大衍四九，遁其一。按我这个文盲理解就是大衍四九那些看起来是活着的，但是早晚得死。遁其一那个是向死而生，或者半死半生，不死不生……你得学习那个一啊？”

他忽然问我，“那你的状态是啥？是那个一吗？”

“我深深为你的智商感到着急，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分魂吗？我特么哪知道我现在是啥？我不是活了一辈子到死又回来了的分魂吗？唐僧取经也不过是走了一趟十万八千里，我这一辈子得走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啊？记忆力难道不是智商的一部分吗？你等会儿，我琢磨琢磨，好像记忆力应该归类为天赋占比比较大……好吧，你的智商正常，恭喜你。”

他忽然觉得我在忽悠他……“我捋捋啊……你看啊，你是我的分魂，现在你在我的身体里面，要是我的主魂出去了，那么我的身体就是你，对不对？那么我的身体你的灵魂，那么我这个身体是谁？”

我给他解惑道：“当然灵魂是谁就是谁，身体只是载体嘛。”

他继续问：“那么灵魂和身体哪个为主？是身体的能量支持灵魂还是灵魂支配身体呢？等身体老化了之后，不能用了之后，灵魂再换一个新的身体？”

我合计了一下，说：我文盲，不知道……但是灵魂换新身体那叫夺舍，话本里面说的。而且我发现你们这里是……怎么说呢？有术无道？大概是这个意思吧……知道怎么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用。这也是我九年义务教育所学到的知识。”

“要不你放开身体，咱俩灵魂出去溜达溜达？就当做实验了。我跟你说啊，再好的理论，不去实践一下，那也是瞎扯淡。”

他好像有些动心，我继续说：“嗯……其实你现在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而且那些球球的知识和你童年的记忆我不能证明是真实存在的，万一你用你的能力骗我呢？再说了，你骗我有什么好处？我的灵魂出去溜达溜达，真实见到的才是我确认的，否则我都会当成虚幻。你呢……要是觉得我说的还有些道理，你就准备好，把你的身体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咱俩灵魂出去。诶对了，你们这里灵魂出去安全不？要是不安全，你就别整了，我自己出去。反正你主魂孤零零的那么多时间都挺过来了，你怕啥？”

“我们这里安全不安全我不知道，但是灵魂出去好像不违法……”

我？“你们这里还有法律？法律是统治者意志的体现。也就是说你们这里有统治者。”

他……“你那些球球白吃了吗？那都是知识啊大哥……”

我要是有脸我估计我脸可能会红，但是不明显……

“……咳咳……嗯……啊……那个……挺好吃，就是太多了，没消化完呢……就消化完了那些，也没有那么如臂使指跟本能似的，诶，对了，有一种叫山楂丸的东西开胃健脾消食化食，还酸甜儿，这个可以有。还有山楂酒，山楂糕，我那么短的记忆你都没整明白呢，搁这说我不努力？脸呢？再说了，成功光靠努力是不可能的，没有天赋说啥都白费。”

“当然，我的天赋你没发现是正常的，因为我也没发现，要不活着那会儿能那么苦？这不怪你……”

他知道我端茶送客的时间到了，因为现在超过两千字了，跟他多聊一个字，就代表我自己玩儿的时间就少一个字，特别是我打字还慢，急眼了，他可能活不到下下章……他跑路的速度我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