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最新报道,昨日江川河边周女士企图跳河自杀,幸好警察及时赶到,并将其击毙,阻止了周女士的自杀行为,现在将镜头给向周女士,她被击毙后幡然醒悟,现在她要感谢昨天的两名警察。
“周女士你好。”
话筒递到周女士面前,由于周女士的右眼被子弹洞穿所以她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甚至有波及到左眼的倾向,周女士决定采访结束后,前往省中医院进行无麻药眼球摘除手术。
“你好,我真的非常感谢两名警察,他们及时出现打断了我的自杀计划。”周女士的语气中透露着喜悦,由于过于激动胸口处不断有鲜血流出。
“周女士你流血了。”
“没关系,这很正常。”周女士似笑非笑的对着主持人点点头,然后默默的从挎包中拿出一卷卫生纸,开始处理身上的血迹。
“那么好,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主持人整理着桌面上的稿子,周女士被一旁的医护人员抬出了镜头。
“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据专家调查发现,今夜天空会出现星星的眼睛,请各位居民不要外出,以免被星星盯上。”
黑掉的电视屏幕映出坐在沙发上的我,虽然看不清我的脸,但还是想说:“啊,我真帅。”
被自己自恋的心理震惊到了,哈哈哈。
我站起身,由于在沙发上坐了太久,站起身来头晕目眩,我闭上眼睛缓了好长时间,这具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默默叹口气,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瓶冰可乐,看了一眼时间,又要去工作了,可怜的社畜,社会边角料,各种积压的工作,真累啊。
掐着点儿,我换好了外出工作的服装,一身黑灰色的冲锋衣,带上工作时用到的长砍刀。
我把砍刀横在面前,刀面上映照出我的脸,呼,还好还好,昨晚喝的烂醉也没忘记磨刀,真是肌肉记忆啊。
天已经黑了,我走出家门,追寻着猎物的踪迹,气味就在这里消失了,我仰起头,看着头上闪着霓虹灯的牌匾。
心里疑惑:这里什么时候开的酒吧?奇怪。
心跳莫名的加快了,直觉告诉我,我的猎物就在这里,我兴冲冲的扛着砍刀踹开门走了进去,酒吧内阴暗的灯光,背景音乐悠扬美好,然而这些在我看来,太过于美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地方,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很生气,为什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地方,我拎着刀,眉头紧锁目光决绝的朝前走着,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女人,她神色慌张好像在躲避什么,她看到我了,她朝我扑了过来。
女人哭花了脸,恶心的黑色泪水流了满面:“救救我救救我,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抓着我衣服的女人,我最讨厌别人拽我衣服了,她不仅这么做了,她还把眼泪鼻涕蹭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愤怒的整个人都在颤抖,晃动着脖子咔咔作响,眼前晃过了一个个不属于我的记忆画面,将左手的砍刀高举过头顶,在女人惊恐的注视中,我将她剁碎,然后酒吧内的客人将她分食殆尽。
我醒了,在我的家,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刺痛着我的眼睛,灼烧着我的皮肤,我张开双臂站在窗前,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太阳烤的滋滋作响,我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门外没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学着电视剧里老掉牙的节目一样,我低下了头,果然地上放着一个纸箱子,虽然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但是我还是想学着电视剧里的情景,因为这样很有仪式感。
哈哈,我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不禁笑出声,一封…邀请函?酒吧的邀请函,啊,新开的酒吧还挺有仪式感啊,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看着信里老板感谢我喂饱了店里食客的肚子,并且邀请我参加今晚的星星派对,真不错,真不错啊。
“没有了?”
我将信纸随手扔到一边,那么大个箱子你就放一封信?我不信邪的把箱子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多遍,果然,除了信什么都没有。
“你丫的有病吧!”
愤怒的将箱子丢到地上,我不解气的又上去踩了几脚,直到箱子变得稀巴烂我才得意的回到卧室。
打开电视,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呢,我这么想着,认认真真的看着电视的内容。
“本台最新报道,昨日夜里,联建小区吕先生因不听劝阻,执意要看外面的星星,导致吕先生浑身长满了星星的眼睛,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吕先生身体暂无大碍,专家组目前给出结论,星星的眼睛并不会对人类造成影响,广大市民可放心出行,如果不希望浑身长满眼睛,可以穿着我公司特质的星星雨衣,这样可以有效缓解眼睛的生长速度,不过周女士大概不需要。”
新闻结束了,我抬了抬眼皮,好困啊,又要睡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阳光已经不再耀眼,我看着手背上多出的密密麻麻的,小小的伤口冷哼一声,已经习惯啦,每次醒来都会这样。
快要到时间了,我换好衣服,和昨天一样,拎着我的砍刀再次出了家门。
根据记忆,我再次到达那家酒吧,牌匾的霓虹灯还没有亮起来,远处嘈杂的声音在我走进酒吧后彻底安静下来,这里,和昨天一样,同样的一群人,同样的背景音乐,唯一不同的是,今天朝着我跑来的是一个男孩,他和昨天的女人一样,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男孩扑倒我身上,双手紧紧抱着我大腿,禁锢着我的行动,他嚎啕大哭,嘴里传出黏糊糊的声音,我再次高举起手中的砍刀,手起刀落,男孩的头颅随之落地,周围的客人再次围了上来,疯了一样分食了男孩。
我径直走进酒吧里面,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走过来一个服务员,他的脸色铁青,拿着餐单的手止不住得颤抖,他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先,先生,请您看一下需要什么。”
他说完后便舒一口气,我接过餐单随便指了一杯酒和配餐,然后把餐单送回到服务员手里,我自认为很温柔的抬头对着他,勉强的露出了笑容:“你还在等什么?等着我一会儿送你走吗。”
听到这儿服务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拿着餐单匆忙离开了。
我无聊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拉扯的情侣,已经七分钟了,从我坐到这,他们一直在争吵,已经七分钟了,他们的尖叫声传入我的耳中,真的太吵了。
我抓起砍刀站起身,正打找他们进行友好的理论,突然手被人大力的握住了。
“!”
我扭过头,站在我对面的男人,他身着黑色中山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他的左手抓着我右手,我看向他,他也看着我对我歪歪头微笑着。
“谭先生,冷静一下。”
男人对着我微笑着,他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他抓着我的手,让我没有了那种烦躁感,我对着他点点头再次坐回原位:“请问您是…”
“这家店的老板,我叫萧飞,约您过来也是为了方便对您表示感谢。”他这么说,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一瓶红酒,打开,然后倒进杯子里递给我。
我看着被子里那如同新鲜血液一样的红酒,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拒绝了他的好意:“抱歉萧先生,我不会喝酒。”
萧飞看着我,点了点头:“好吧,只是可惜了这瓶好酒。”这么说完他转身将瓶子里剩余的酒倒在地上,神奇的是并没有听到液体落在地上的声音,我稍微歪头,看到萧飞脚边站着一只大概三十厘米高的,矮胖矮胖的小人儿,他正卖力的双手举着酒杯,一滴不落的把萧飞倒掉的红酒收进杯里。
“这是…”我不禁疑惑,还没见过这种东西。
萧飞倒空了酒,把酒瓶拿上桌子,抬眼看我:“只不过是一个贪婪的家伙罢了。”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附和的点点头,随后他凑近了我的脸,声音微不可闻,呼吸的温热气息洒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晕乎乎的。
“谭先生,你的猎物追到了吗。”
对啊,我还有工作要做,我这才一个激灵站起身,我一开始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抓捕我的猎物吗,于是我开始四处张望,试图能从人群中看到猎物,最后我的目光锁定在沙发上的。
似乎是感觉到我充满恶意的目光,猎物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微笑着朝我招手,我额头暴起青筋,抓着刀柄的左手更加用力,手臂血管爆起,浑身充血的感觉,大脑驱使着我的身体僵硬的走向猎物。
“你有什么事吗。”他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他宝石一样的蓝色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中格外璀璨,我察觉到他的目光锁定在左手的砍刀上。
“这个?这个是用来砍碎你的。”我嘿嘿一笑,给他展示我的武器,给他讲解我用这把刀都做了什么,给他看这把刀被我保养的有多好。
“这么说确实很厉害啊,既然你想用它砍碎我,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了。”他眨着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我,我也开始兴奋的浑身颤抖起来:“好啊,那你和我走。”
他和我离开了酒吧,我带他回到我的家,他跟在我身边一只叽叽喳喳个不停,看样子他真的很期待被我切开,然后作为收藏品。
带他来到了地下室,我让他躺在一张铁床上,我用铁链绑住了他的手脚,使他呈大字躺在床上,他还在兴奋的说着什么,我无心去听。
“那么,我们先从手和脚开始,好不好。”当然在开始之前要征得猎物的同意,不出我所料,他迫不及待的疯狂点头:“当然可以,请你快一些,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怎么可能会快啊傻孩子,当然要一点一点的,我要看清四肢分离时你的每一个表情,这很有收藏意义。
我对准床上的他,架好了摄像机,刀刃架在他右臂的肩膀上,我开始像拉锯一样前后前后的拉扯,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兴奋,到木讷,再到最后的惊恐,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随着刀刃的拉扯,带出的碎肉块掉在地上,血已经铺满了整张床。
我兴奋的大笑着,他的右臂已经完全脱离他的身体,我捡起来掉在地上的手臂,拿到他面前,很庆幸他还是清醒的,可以看到自己的右臂。
“先生,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我刚刚没有发挥好,请你,请你这次从左腿开始。”
他看着我,语气近乎恳求,我满意的点点头听从他的,既然猎物提出了要求,那我一定要尽量满足才对,于是从左腿开始下刀,我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我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个猎物比以往的任何一只都有感觉啊。
我停下了拉扯刀的动作,他一愣抬头看向我:“怎,怎么停下了。”
呵,还有些迫不及待吗。
我微微仰头,看着只剩下一层皮肉连接的腿,有看着他笑了笑:“我发现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我不能让你没有双腿,毕竟你还要走路。”
说完,我到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了针和线,对着他露出一抹阳光的笑说道:“我来给你缝上吧。”
花费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是把腿部缝合上,我满意的看着出自我手的作品。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左腿,然后竟然有些赌气的说道:“什么嘛,你这缝的也太丑了。”
有意思有意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猎物,我可不能轻易的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