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将孔雀羽扇朝我袭来,最终因为我实力不济而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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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回……对不起……对不起。
当我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被一条条锁链紧紧的捆绑在一根雕刻精致的石柱上,我抬起头昂望着天空,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流了下来。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那该多好,那样的话我还会杀死他吗?如果我当时能够多给他点信任那该多好,那样的话我就不会中绮丽的计谋把他给杀死了吧。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穆回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是我,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我当时能够多冷静一点该多好啊,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死了吧,这一切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不,不是我,是绮丽。是绮丽设计杀死他的,是绮丽设计杀死他的。
对了,女娲石,穆回说过女娲石拥有可以治愈一切甚至复活一个人的能力,我要找到女娲石,我要复活穆回。
这时一个身影快速的向我走来,这个人便是魔神画戟。
他是来杀我为穆回报仇的吧,也对,是我杀死了穆回,他理应找我报仇。
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着他的审判,可是我却并没有死去。只见画戟快速的将我身上的锁链解开,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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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运功,黑雾逐渐在我的周围凝聚,穆回的笑脸,他亲切地叫我名字的样子不停的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黑雾越来越浓,我的心脏忽然如同被人撕裂了一般,同时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我的四肢百骸噬咬。我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不知道,就在我昏迷时,魔神去了妖皇的行宫。
行宫中空荡荡的只有妖皇一个人。
她注视着魔神,好像在说你终于来了。
“画戟。”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压抑低沉。
画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像冰一样冷,手持一把黑色邪剑向妖皇刺过去。
妖皇不闪不避,只是拿起穆回的红绳,晃了晃。
剑尖停滞在妖皇咽喉前一寸。
“为什么杀他?”画戟缓缓的问道。
“你问的是哪个他?穆回?还是……她?”妖皇站起来,脸上挂着妖娆的笑,伸出纤纤素手顺着剑身往前摩挲,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画戟的肌肤时,画戟猛然抽回手,长剑一转,在妖皇美丽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妖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眼中流转的秋波变成了寒冬的暴风雪。
“怎么?你想再杀我一次吗?”妖皇说道:“可惜你现在不能再把我绑在诛仙柱上,使我受万剑穿心之苦了。”
画戟的眼神终于出现一丝波动,他拿剑的手极其轻微的抖了一下,妖皇并没有发现画戟的神情变化,她上前两步,揪住画戟的衣服,倚靠进他怀里。
“你知道,被你的剑贯穿身体有多冷多痛吗?你点化我,爱护我,你说我是你最爱的妹妹,你会一辈子保护我。可是最后,你却亲手杀死了我!”妖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扭曲的疯狂,“为什么?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你为什么骗我?就因为我吸食了别人的血?可是,我只是想陪着你,朝朝暮暮,永永远远的陪着你!”
“你违反天规,咎由自取。”画戟推开妖皇,那一点点情绪波动已经消隐无踪,依旧是那个冷酷的魔神。
“哈哈哈!”妖皇大笑起来,眼角有眼泪渗出,“画戟啊画戟,你若是遵守天规,现在又怎么会是魔神呢?天规,呵!那只不过是你对我冷酷无情的借口!你是高高在上的司法神,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蛾子,你不老不死,我的寿命却短暂如烛火。你叫我一声妹妹,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我却当成了人生的全部!可笑!真是可笑!”
妖皇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看向画戟,脸上带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妖皇用故作天真的表情和语气说道:“我啊,吸了九百九十九个人的血,才有了现在这具身体。你知道吗?那些被吸血的人到死的时候都在说‘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真是可怜呢!”
画戟眉头微蹙,看着眼前的妖皇,在她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从前的模样。曾经的锦唐天真、善良,妖皇却妖魅、疯狂,毫无怜悯之心。
“哎呀,我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妖皇以手掩口,装作慌张的模样,“那真是对不起呢,主人,锦唐以后不这么说了好不好?”
“闭嘴!不许叫我主人!”画戟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我的锦唐早就死了,在她第一次吸食别人鲜血延长寿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妖皇心中一恸,但随即就笑着说道:“是吗?但我就爱吸食别人的鲜血,只有当滚烫的鲜血涌入喉咙的时候,我才感觉我是活着的。你不是把那个人放在心尖上吗?我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你总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保护,我总能找到机会。等我抓到她,我要吸干她浑身的血液,让她痛苦挣扎,让她跪地求饶,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