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千溯皱眉,
挥手一个水疏刃直击要害,碗掉到地上,只听“啪啦”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一堆看守人出现。
“列阵!”
只见来人层层叠上,挥舞着什么,泛千溯脚下渐渐出现了法阵的大致轮廓,
正困惑之时,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而来,泛千溯顿时感觉身体透虚、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而法阵的能量却越来越强。
这个法阵可以吸食法术和气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泛千溯一个甩身,竭尽全力甩出足够多的水疏刃,意念控制水疏刃的飞向,刀刀切中脖颈、穿透胸膛而回旋至法阵,将法阵破坏掉。
转眼间,眼前的看守人全都灰飞烟灭。
泛千溯半跪着而略微延迟的起身,没想到三界竟有如此歹毒的法阵,以吸食被困者的气血和法术来加强自身法阵的能量。
时间紧迫,她继续向前走。
没想到刚走进一个洞口,又是一堆看守人,
泛千溯,决定速战速决,
只见泛千溯向地上跺了一脚,由脚为中心而散发出的气浪在一瞬间扩张,不仅如此,就连相隔甚远的几个洞口的看守人都被着气浪波及到被震的灰飞烟灭,整个应渊墟都为之一颤。
直到她来回兜转了很久之后,他发现整个应渊墟如同一个封闭式的迷宫,洞口与洞口之间相隔不远,通向的却使完全不同的道路。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泛千溯灵机一动,吹响了千鸟鸣。
千鸟鸣是她专门来设计传递信号、发号命令的,若不是经过训练,一般人会认为这是动物的哀鸣声。
她生来听辨力极强,只要沉今还能发出声音,哪怕是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她就可以判断出大概的方位。
镜头转换,
在应渊墟地底的铁链台上,被束缚着的男人,艰难地睁开了那双爬满血丝的双眼,在仔细听这婉转的悲鸣,除了堂主谁能有能力吹如此低频的声音呢?
眼眶红润,他以为自己要葬送在这里了,没想到他一个个小小的阁主,何德何能竟然会值得堂主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来救……
他笑了,咧嘴笑时牵扯到喉咙里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堂主……”
他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咬着牙,发出低吼声:“啊——”
“啊——”
……
她听到了!
在地底!
泛千溯当机立断,双手汇集力量,一掌拍下地面,伴随之而来的“轰!哐!”声音,整个地面崩塌,露出了另一个空间。
她看到了已经血肉模糊的沉今,听到了他拼尽全力却仍旧几乎没有声音的低吼声。
往日担忧他手部受伤的沉今,现在满目疮痍的出现在他面前。
见堂主站在自己面前,沉今一行血泪落下,对着泛千溯摇头,带动着脖颈上的铁链晃动,“不要过来……”
泛千溯可以清晰地听到沉今的话,
但她并未停下脚步。
忽然脚底泛出了亮光,一个方形的法阵从她脚下绵延至沉今脚下。
青海的死鱼还真是喜欢研究各种法阵!
泛千溯双手自头顶交叉,往下分开,更迅速更强大的水疏刃出现,向法阵攻击,在碰到法阵的边缘时,水疏刃忽然凭空消失,只听身后的沉今一声惨叫,
水疏刃攻击到了沉今的身上。
泛千溯立刻收手,用意念之术将水疏刃凭空消解。
这时一身走进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容颜依然光洁清冷,嘴角却胜券在握的笑着,鬓角的一丝白发无规则的随风飘动,笑里藏刀。
“等你有些年头了,泛堂主。”
泛千溯望着来人,轻蔑一笑:“若青海的鱼都如你一般,那销毁神籍、天雷降海都是你应得的代价!”
黎修不以为意,“泛堂主,心里有气本君是理解的,不过本君劝泛堂主还是少说些为好,毕竟你身后的人可能没这么多命活了。”
泛千溯冷笑,
“你以为这一个小小的法阵就妄想困住我吗?”
黎修:“是吗?泛堂主可知,这法阵可是被三界称为最残忍之阵,因为被困在此阵的人都会自相残杀,若想解阵就必须攻击阵,可攻击回落到另一个被困者身上,被困者越痛苦这法阵就会越来越坚固。从未有人破过此阵。”
泛千溯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骄傲。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