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要不还是算了？”她磨痛了。

谢无端：“细水长流？”

沈梨：“恩，细水长流。”

谢无端：“那抱一会儿？”

“合作愉快，明贞女帝？”

沈梨翻身趴在他胸膛上，黑眸惊喜，“小端子，你终于认出我了？”

再要认不出，她都准备暗示他了。

还真是！

谢无端一脸生无可恋，“……敢问元贞女帝，我若认不出……会如何？”

沈梨笑眯眯伸手往下探，“当然是暗示你。”

反正这一世也用够本了。

谢无端：“……”他该庆幸认出来了吗？

“为何活剐我？”他问了一个久久耿耿于怀的问题。

沈梨手指在他胸前打转，思绪飘远。

太极殿

女帝手撑着下巴，闭眼阖目休息。

小翠从殿外入内，只看了一眼女帝，便深埋下头。

陛下自夺位以来，威严益重。

也越发……

残暴冷酷。

“陛下，柱国侯府世子夫人，昨日于家庙中逝去。”

大殿安静无声。

女帝似未听见一般，连眼皮也未抬一下。

小翠保持着禀报的姿势。

许久，女帝轻轻张唇，“剐了吧。”

“……是。”

画面一转，马背上。

此时，女帝早已肃清朝堂。

对内镇压朝臣。

对外杀的四国俯首。

女帝晃晃悠悠骑在马背上，抬头仰望万里碧空。

孤家寡人。

无趣呀，实在无趣。

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从前。

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念了。

相拥含笑而亡的父亲和嫡母，被她谋朝串位掀了天灵盖的陛下，娇纵跋扈的沈宛，以及小翠请辞离去的背影……

甚至是被她活剐了的谢无端，还有……

侯府过往众生相，和那一双干净明亮，没有一死阴霾的眼睛……

女帝撇嘴。

忽然挥刀斩落自己头颅。

切，这无趣至极的人生！

头颅自马背轱辘轱辘滚落到地面。

死死睁着眼睛，望向天空。

又或许是望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

再一睁眼。

“……此次叫你回府，乃因你母亲，替你和你嫡姐分别定下与柱国侯府两门亲事……”

……

沈梨回神，坏笑道：“我见你一身皮子漂亮，眼馋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