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宗沉冷的声音吓得小白又立马退了出去,辛女见到平日板着脸的小白现出这副怂样也忍不住捂嘴偷笑,但很快被他的一记眼刀给吓住,急忙敛住笑意。
“殿下…此事皆因属下自作主张才….您心中有气只管冲属下来,可千万别拿自个儿的身子赌气啊,您肩上的伤…..”见到殿下连伤药也不换了,余成自然着急,也就顾不得害怕急忙开口劝说。
“闭嘴!”但不待余成说完,颜宗阴沉地横了他一眼,将其话打断。
“殿下....您真打算就这么放弃司瑶姑娘?”余成自是被吓得赶紧闭了嘴,可他也不忍见殿下因生气而不顾自己的伤势,遂又试着换了另一个方式开口。
“本王何时说过放弃?”颜宗眉头紧皱,面色更沉,显然余成的话是在火上浇油。
“可您....为何要走啊?”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余成自然知道殿下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依旧故作不解地继续问。
颜宗冷冷地睨了一眼余成后未再搭理他,而是闭上双眸轻叹了一声,自小便意气风发的他征战沙场十多年,从未想过自己头一回表露的情意竟当场被拒绝,这自然令一向骄傲的他沮丧不已,遂在不知所措之下只好暂时逃离。
“殿下,您既没有放弃司瑶姑娘,那更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啊,您肩上那伤都两天没换药了,这一路的颠簸本就加深了伤口.....”
“掉头,回去。”
余成的劝说反倒令颜宗脑门一亮,司瑶既是大夫,自己的伤势变重也就有恰当的理由留下。
殿下的话令余成愣了愣,但很快他便明了,殿下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
而车外的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车夫不敢怠慢急忙牵着马又调转方向回桃竹村。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今日我傅青离,司瑶结兄妹谊,从此情同手足同心同德,患难与共,即便日后分开也愿能各坚其志。”
晚饭后,一张草席在农院的桃树下铺开,司瑶与傅青离同跪于席上执香敬向黄昏时分的天色,念着誓言结拜成兄妹。
而站在一旁作为见证者的小路心中依旧在庆幸还好只是兄妹。
“可惜啊,你还没看到这满院的桃花开。”简单结拜完,傅青离望着眼前的桃树,依旧不舍地叹道。
“会有机会的。”司瑶却淡淡笑道,对于离别她似乎早已习惯。
“你还会再回来吗?”傅青离温柔地转头看向司瑶,带着期盼的眼神问道。
“嗯,去完祈乐城会顺道来看望良姨和大哥你,还有阿魏。”司瑶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等你。”得到满意的答案,傅青离这才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