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让人敬畏。也自此仕途顺利,其他同僚看去,讳莫高深,各种猜测传言,越说越玄。由此再没人敢轻易挑衅他们。官场险恶,一不小心便前功尽弃,不管是家族传袭还是苦读的功名,瞬间毁于一旦的事情自古举不胜举。
这些皇宫流出的物品,变成了这些人拉拢势力的热门物品,成了官吏们的护身符。官场里没有人会明着问,更没有人会明着说,人人心照不宣。于是这些家丁在京城里很快便混的风生水起,拥趸众多,一时间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民间生存的机会极少,有一点赚钱的路子,又被各种衙门的人敲诈。民不与官争,从来只有受气受欺的份,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一伙过去又一伙过来,横征暴敛,名目繁多。所以他们这些居然可以直通官府,让官府上下给面子平起平坐勾肩搭背的人,一时成了人人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流民商贩,更是刻意结交,竭尽逢迎。
路子打开之后,便有人主动为他们解忧,将他们的子女亲友,民间官府,安排的妥妥贴贴: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几个下人,自此不但在府内活得为所欲为,更是在外边活得无限风光。成了一地说一不二的人,猖獗不可一世。渐渐府内上下都看出了端倪,自上而下对他们也逐渐极其客气起来。有外边的事情,说不得要请他们过去商量一下。别人办不到的事,他们往往连恐吓带威胁,强取带豪夺,必定做成。手段正规或卑贱,按不按规矩做,他们一群大字不识的村里人,即不知道,也毫不在乎,老子想做什么想怎么做,完全毫无禁忌,予取予求。
该跟什么人套近乎,该怎样套近乎,该对谁恭敬拉拢,他们还是很明白的。而那些没有利益的唯唯诺诺的屁民,便完全不必顾忌,想怎么对待他们便怎么对待,根本不用把他们当人——反正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被人欺了?那也就被人欺了呗。忍过去吧。
你有什么办法?管家都要看我们高兴不高兴,小心翼翼的,你们算什么!
欺你?我欺你是看得起你!你什么东西!
有了世人的吹捧、主家的尊敬,他们回到家宅,越发不可一世,认为自己做的什么事都是对的,自己想怎么做便可以怎么做,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约束得了自己!
其他人也觉得理所当然:他有背景有后台,是他运气。你没有,可不要讨好着人家?不定什么时候有求着的地方。人人恭敬畏惧,即使知道他们粗鄙残暴,也只是暗地里摇头叹息,不明白世间事到底是怎么个道理。
于是喝酒打骂,为所欲为,其中性情扭曲变态着,越来越有持无恐,自幼被打骂和压抑的邪恶暴戾有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释放的机会,每日里招鸡逗狗,各种变态游戏,尽情闹腾,那些不幸在他们身边的弱者,变成了他们尽情随意的欺辱伤害的工具。
皇家的一点点资源,便可以让下边的刁民玩到怎样钻营和猖獗的程度。
几年来,随着交游越来越广阔,他们撒谎、夸张和吹嘘的水平日益精进,隐隐讳讳,明吹和暗示,见什么人编什么话,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镇人唬人怎么说。百无禁忌。用农村人所能极尽想象的威风和煞气,富贵和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