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容其实挺同情皇后的,但无奈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不面对的。
此时,殿内的气氛依旧庄重,但嫔妃们的心思却波诡云谲,复杂而微妙。云清容则如一朵遗世而独立的清莲,独自绽放在这纷繁的宫廷中,尽显她那从容的气度,当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得不说,萧玄澈的眼光极好,虽然这些年云清容美名在外,二人都是京城众男女追求的第一选择,但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缘分,二人竟一次也未曾见过对方,没想到只是万寿宴上一见,便彼此看对了眼。
皇后赏了些金银珠宝之类,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纷纷起身回各自的宫里。
待众人走光后,皇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榻上,“翡翠,你说,璟珩哥哥她是不是...”
翡翠是皇后从小到达唯一的贴身侍女,这些年皇后对萧玄澈的心意与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心里,二人的感情也不似平常的主仆,更像是知心的朋友。皇后一开口,翡翠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娘娘多虑了,奴婢今日看那宸婕妤虽是容色清丽,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无论如何,您都是宫里唯一的皇后。”
皇后说着,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回想起曾经与萧玄澈刚成婚的时候,她每天都在太子府中欣喜地做好萧玄澈爱吃的饭菜等待他下朝,尽管每次萧玄澈只是随意吃了几口便借口有事商议就离开了,但也算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了。
如今登基后,她见到萧玄澈的面更是少之又少,何况宫里纳的新人还是萧玄澈亲自开口向镇国公府要的。
“多少年了,本宫都不曾见过璟珩哥哥那副失神的样子。那日,本宫亲耳听到他向镇国公说,朕心仪云姑娘,还请国公成全。本宫的心都要碎了...”
翡翠叹了口气,心知劝太多也没任何用,皇后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劝都不好使。
“娘娘,您与皇上年少情谊,岂是一个小小婕妤能更改的,您就放宽心,纵是宸婕妤长得再貌美,也越不过您去就是了。”
这些只不过是安慰的话罢了,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可人已经进了宫,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皇后只觉得脸上滑过一丝温热,用手一摸,却是湿漉漉了一片。那夜听到的一切,如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在皇后的心里。她强忍住内心的波动,心知不能在下人面前失态,稍作调整便又恢复了往常端庄大方的神态,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思绪早已纷乱如麻。
“不过,本宫想,会有人更坐不住。”想起今日宁昭容酸溜溜的话,皇后心中冷笑,自己倒不如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翡翠心领神会,“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