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吃青菜!”
“你要修行,应该多吃肉,这样才有力气打坐。”
从安夹起一块不愿吃的肥腻猪肉,塞进杨白的碗里,强忍着不笑。
杨白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潜意识里觉得,他到可能被从安诓了。
可面对从安好心给他,杨白也不好意思把猪肉放回碗里。
含泪吃下。
洗碗时。
杨白没让忙碌一天的从安动手,自告奋勇接过了洗碗的重任。
笨拙的样子,看得从安连连皱眉。
从安手里拿着一条抹布,焦急地等待着。
“你再这样,被黄管事看见,可是要责备于我了。”
杨白把搓洗干净的碗递给从安。
“黄管事为什么要怪你?住在这里打打下手不是应该的吗?我又不是尊贵的五皇子,处处需要你照顾。”
“慎言!”
从安害怕地偏头看了一眼无人在意的门口,回过头把抓在手里的碗擦干水渍,小心的在头上的碗柜里放好。
“五皇子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杨白埋头洗碗,没接话。
从安看着埋头苦干的杨白。
“你之前干啥的来着?”
杨白停下手里的活计。
“你问的之前是哪之前?”
从安像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忧心忡忡的上下打量着。
把手里的抹布搭上肩头,挤开杨白,手脚麻利地洗了起来。
厨房里响起“劈哩叭啦”的声音。
“就是此前,你在凡域,干啥的。”
杨白看向门外。
厨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搭在右侧枝条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
高天之上的群星璀璨,挂在辽阔的天穹,四周的草地里,有蛐蛐轻声哼唱。
“我之前写话本的。主角跟我的名字一样。
“后来……扑了。
“大受打击之下我晕死过去,醒来后就大彻大悟。决定弃文从武,追寻天道。
“随后就到了特使府,拜在了五皇子门下。”
从安看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把一个洗好的盘子放在旁边的木台上。
“那你说个故事我听听!”
“有个男人叫小帅,有个女人叫小美。有一天小美见到了小帅,两人‘嗝’~~的一声………死了!”
“咋死的?”
“一个被美死。一个被帅死。”
从安翻着白眼。
“这故事我也能讲。”
“嗯~~?我不信。”
“听着!
“一个男人叫从安,一个男人叫杨白,有一天晚上讲故事,其中一个人死了。”
“咋死的?”
“无语死的!”
“…………”
“哈哈哈哈……”
厨房暴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
盖过了四周的虫鸣。
屋里的两人,或仰头,或扶腰,笑得直不起腰来。
往日清冷的院中,多了些烟火气。
……
……
听风阁二楼的书房里,乾思文手里端着一杯热气飘飘的茶,慵懒的倚靠在门板侧边。
眉头紧锁的黄杨盘腿坐在地面,愁目苦脸地望着摊在腿上的书。
乾思文看着楼下灯火温润的偏院,耳中听着断断续续的欢笑声,把茶杯举止嘴前,又放了下去。
回头看向坐在地板上抓耳挠腮的黄杨。
“前辈认为,此子资质如何?”
黄杨失望地从看到一半的秘籍里抬起头,撑着下巴。
“这个问题殿下今日白间不是问过老朽吗?杨白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