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是罪有应得,下场无论如何都是死,但他无法原谅靳司琰把他当猴耍,尤其……他摸着腹上的疤痕,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世上没有假如,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祁烬带着一身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感冒还没好的原因,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肩膀被连推了十几下他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他就看见了胡子白花的船长,倒也没急着生气对方擅自进自己房间,只以为是有什么事或者意外船长才亲自过来找他。
“有事?”
声音一发出来便嘶哑地不行,祁烬皱起了眉,心想他这感冒怎么又严重了几分,难不成是处在特殊时期的原因?
船长戳了戳他的肩膀,“下船。”
下船?
祁烬疑惑地“啊”了一声,还不等他反应,船长已经转身背手走了出去。
来不及多想,祁烬快速地穿好鞋子同时拿着解药跟上前去,期间看了眼手机,他不过才睡了三个小时,根本就不可能抵达地点,如今要他下船是几个意思?出什么意外了?
走出船舱没看见人,祁烬正打算原路返回,没走几步迎面而来一股海风。
淡淡的咸腥味窜入鼻间,翻腾倒海的感觉卷土重来,祁烬眉头一皱,扶着栏杆就开始吐了起来。
这次不是干呕,而是实实在在地吐着胃里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吐得昏天黑地,仿佛要将所有内脏都吐出来一般。
搭在扶栏上的指节由于过力而泛白,祁烬被这反应折磨得没了力气,上半身支撑在扶栏上才能勉强站立。
不知道吐了多久,直到胃里再无任何东西,直到他吐出来的酸水带了丝血色,这股生理性的反应才停了下来。
他趴在扶栏上缓了缓力气,揪着袖子就想擦唇角的水渍,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纸。
祁烬没有多想,接过纸了纸,“谢谢。”
“不客气。”
擦嘴的动作戛然而止,背对着趴在扶栏上的Alpha身子一僵,仿佛像是在确认是不是自己幻听般,他带着一丝希冀偏过了头。
冰冷深邃的蓝眸,挺立清冷的五官,顶级骨相的美人脸放大在眼前,靳司琰就站在他身后不足半米。
若说以前的靳司琰在他面前还存有一丝人味,现在的靳司琰完完全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看他的眼神全是冷意,仿佛要将他的皮剥下一般。
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反应,双脚踩上扶栏,祁烬没有任何犹豫地跳了下去。
站在身后的靳司琰好似早就料到了一般,眼睁睁看着他双腿离开扶栏,然后又在祁烬身子悬空的一瞬间,横空揽住了他的腰,猛然发力,将人毫不留情地祁烬被甩在了木板上。
船舱的木板硬得出奇,祁烬被甩在上方发出“砰”的一声响,紧随其后的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仿佛整个背都裂开了一般,阵痛如潮水般涌来,祁烬眉头紧皱,痛呼从喉咙溢出的瞬间刺痛感从下唇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