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相君说,“那么呼延春此刻是否无罪?”
鲜余族人沉醉于石像修复好的喜悦,哪里还顾得上呼延春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地道:“无罪无罪。”
那族长也是这般说,只因为呼延春此刻有没有罪过都不是什么问题了。族长说:“这位大侠救了鲜余族,现下大事已妥,请回府上歇息。”
“你们的大事是妥了,我的还没开始呢!”无相君说,“这石头困了我二十年,我不把它打烂,就枉为人!”说罢一掌啸去,那方才还大显神威的石像登时化为一堆齑粉。
鲜余族人群里子炸开了锅。
“疯了,疯了!”“破坏神像,罪该万死!”“大伙逼他再次修好石像!”人们如是议论纷纷。
无相君听到他们骂得难听,也不生气,大手一挥,将在场五百零一个鲜余族人定住,将他们的嘴全掰开,又将那堆齑粉划分为五百零一份,分别送入鲜余族人口中。
那些齑粉入了口中,又迅速溶于口中,伴着口水进入了他们的肚子里。鲜余族人吃了石屑,浑身不适,想吐又吐不出来,拉又怕亵渎了神灵。
无相君大笑:“现下石头都被你们吃进肚子里面了,却看你们还要怎么修好它!你们总不会把它拉出来,细细挑选,冲洗干净,再修一尊臭气当天的石像吧?哈哈!”
其时鲜余族人吃了石粉,身体已能动,立有四个人冲出来,二人持镲,二人负鼓,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住无相君,说:“恶贼,我们是鲜余族叮当、乒乓四将,今日就要用叮当乒乓阵拿下你。”
这四人都是卫师,合力创下的叮当乒乓阵足以绞杀一名大卫师。
无相君听完,收回真气,说:“我赤手空拳和你们玩玩。”
“你要耍威风是你的事,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四人中一人这样说出,那持镲的二人率先出手,拿起手中的镲,朝无相君敲去。那镲声化作两片大刀,劈向无相君。
无相君初时不敢硬挡下这两把大气刀,在刀子自南北方砍来的时候,跳出十米多高,那气刀跟着追向空中。
无相君第一次躲避气刀时,已大概估量出了其威力实在小得一般,就在气刀第二次追来时,一手托住一把刀,刀顿时不受敲镲之人控制。那两把刀,每把都重如牦牛,无相君此刻拿在手里,竟和把玩两片树叶子一样轻松。
“还给你们!”无相君身形一晃,将气刀掷向他们的主人。
那两个人还道气刀本就是自己的武器,想要控制住它简直轻而易举,就念了念口诀,要反转气刀的方向。谁知道那两把刀早已化无形为有形,变成了两把沉甸甸的大刀,哪里还是他们所使用的那个。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勉勉强强避开了大刀的主要威力,但手中的镲早已被震得粉碎,两人的骨头也差不多全断了。
那两个负鼓的见了,大为气愤,也是敲响大鼓,鼓声化作两个大笨象,象脚抬动,就要将无相君踩扁。
无相君这次不再避让,在象脚要踩在自己肩膀上时,两只大手同时发力,撞向象脚,那两头象就出现了一个从脚贯头的窟窿,然后死去。
无相君拳风尤有余劲,便在杀死大象后打向负鼓二人,那两人登时筋骨尽断,吐血不止。
“我还道你二人不着急出手,想来是比前面两位的本事大得多,想要让他们耗尽我的力气,谁知道你们还比不上他二人!”无相君嘲讽到,“什么叮叮当当阵,见了我无相君照样挨打!”
叮当乒乓四人听了这等侮辱,心里都气愤,无奈此刻卫气尽失,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自己气不足而死,当下只得忍了。
四人中,又尤以那乒乓二人最为气恼。缘因他们四人,实力本就是一样的,否则也不会组阵制敌。此刻无相君抬高叮当二人,贬低他们,真是把他们的面子都当成擦脚布了。
“这叮当乒乓四人,是族长身边的得力助手,平日里既行善又行恶。行善乃是当鲜余族人遭受到了外族人的欺负,他们就会挺身而出,替他们出头;所谓行恶,又是指他们平日里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也会欺负欺负族人,抢抢东西,逼逼人和自己比武也是常有的事的。”呼延春说给魏莺等人听,“你们看,现下他们受了大伤,场中的族人,有的面露悲伤,有的颇为受用。前者,便是被他们帮助过的;后者,便是被欺负的。”
众人听了大笑不止。
无相君站在那里,连一滴汗都还没有流出来。
“鲜余族人,谁还不服?”
场中的人骂骂咧咧,但是谁也不敢大声骂出来,有的甚至不敢看着无相君骂。
就在此时,一枚毒针自人群中发出,直奔无相君而去。只是那无相君内力过人,毒针还没有靠近他,就被他的真气逼停了。
“弟兄们,身上带了家伙的,给我上。”族内有人说。
呼延春大惊失色:“不好,他们要使坏,要放毒针了。只怕我们都要给他们扎成刺猬!”
这鲜余族人多备有毒针在身上,平日里稍加练习一下毒针的发出之法,就能够救己于危难之际。
无相君听了,毫不在意,只说:“想找无相君报仇的,只管来漠水仙找我!”
呼延春听了,还道是无相君竟然是害怕了这毒针,要跑了,暗叹不幸。
谁知无相君居然两手掌互摁,场地顿时变暗,等天再次变明了时,现场除了无相君,郭心远,呼延春,魏折民父女,和那族长,哪里还有其他人。
看着呼延春一干人惊讶的表情,无相君说:“他们被我送到千里之外去了,武功好的,四五日可回;武功差的,半月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