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见状,一脸悠然,收回刚才的好奇之心,心里暗暗嘀咕到:“没想到,我现在愚昧到,要问一个小辈打听心中的江湖。”
少年见说话之人,失望之情溢于表面,便将自己得知的,一点点江湖之事说出。
“不过,一些人人都知的江湖事,我也有所耳闻。”
大伯听到少年此话,一下又来了劲,问到:“若能得知皮毛,也够了。”
少年便开口到:“现在江湖上,门庭最大的,当属巴蜀地区中的鹤鸣山天师府,它的外门派所在地—青城山,其弟子就有万人,听闻鹤鸣山上的张天师是一名老神仙,已有百来年之龄。能与之媲美的就只有中州地区,神都境内的汉地佛教。”
大伯感叹到:“要是能去益州望一眼天师府的风采,也算解了此生遗憾。”
少年说到:“每五年,江湖就会举行武林大会,明年好像就是继上次大会后的第五年。到时可以目睹,江湖各派的武学。”
大伯瞪大了眼神问到:“小兄弟,你可知在哪举行。”
少年轻轻摇头,回到:“这我就不知,每次的武林大会,位置都会有所改变。”
就算如此,大伯依旧期待,心里暗暗说到:“不管在哪,我都一定要去。”
大伯才想起感谢到:“小兄弟,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少年摆了摆手,心想着:“不过都是一些平常事,普通不过,而在这位老伯伯心里却是一件人生遗憾。人生能如此,也算活得通透。”
随意聊后,夜已深,众人纷纷睡下。
然而李淳儿怎么也睡不着,便一人悄声走到屋外,而另一旁的二牛同样睡不着,见少年起身离去,二牛也紧跟其后。
屋外的李淳儿感到有人跟踪,便故意走到一处树后,跟在其后的二牛,见少年凭空消失,连忙大步向前,刚到树旁,便被一人捂住口鼻,从后挟持住。
“怎么是你?”李淳儿惊讶到。随后放开手,二牛被这一下差点归去。咳嗽俩声后,挺起身子,喘着粗气说道:“不是,李兄弟,你这劲挺大啊,身手还这么好。下手也挺狠的,这一下差点没去见我爹娘。”
李淳儿见状连忙道歉到:“二牛兄,实在抱歉。只因这一路上,遇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跟他们打交道多了,习惯后,有时力度一下就没控制住。”
二牛回到:“这身处乱世的,很多事也身不由己,你也只是想保护好自己,不用感到抱歉。反而是我自己偷偷跟着你身后。刚才见你睡不着,一个人出门,正好我也是,也想出来透透气,一人岂不无聊,便想着找你聊聊,可你那步伐轻盈,我实在跟不上。”
李淳儿说到:“原来如此,二牛兄,想问什么就问吧。”
二牛回到:“这夜都这么深了,你这是要去哪?”
李淳儿不慌不忙的说着:“去海边,去见见我的楠儿。”
听到这二牛忽感后背发凉,安慰到:“李兄弟,节哀顺变!”
李淳儿又问到:“二牛兄,可想跟我一同前去。”
二牛咽了咽口水,想着回去也是睡不着,随后心一横,说到:“好…好啊!李兄弟。”
过了一会,俩人便到了海岸边上,李淳儿一个急停,二牛差点撞上去。随后二牛对着周围扫视了一番,也没看见有一处像是有埋葬过的痕迹。正想开口问到,忽然李淳儿拿出一旁的藤绳,将一头寄在一块大石上,一头递给二牛,说到:“二牛兄,将这绳子寄在身上。”
二牛一脸疑惑,不过也照做,待二牛将绳围紧在腰上后,李淳儿拉着二牛背后的绳子,随后李淳儿将二牛连同自己跳向海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牛发出一阵阵惊恐声,几瞬间后绳子拉直,俩人挂在崖中央,二牛吓得紧闭双眼,抱着李淳儿的腰,李淳儿一手攥绳,一手提着二牛,见没了下降的动静,二牛缓缓睁开眼,看见一处冰洞。
二牛问到:“李…李兄弟,这怎么有一个冰洞。”
二牛所问之事,他本人也不清楚来历,就先说到:“二牛兄,我俩先跃到那平台上,我再细细与你说来。”
二牛见状连忙说:“好”。
之后李淳儿说到:“二牛兄,你抱紧了,我要松一只手运气,将我俩推到平台上。”
随后二牛紧紧抱住,闭着眼,赴死的心此刻都有了。
只见李淳儿右手运气,将内力汇集于掌心,随后对着身后空气一振,忽然间爆开的气流将他俩推到台上,到台上后俩人一站一跪。
李淳儿对着二牛说到:“二牛兄,到了。”
二牛抬头,起身解开藤条,问到:“李兄弟,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李淳儿解释到:“那天楠儿没了气息后,我伤心欲绝,本想着跳进海里,与楠儿一同葬在海里。没想到,我抱着楠儿跳下去后,空中竟被这藤蔓缠住,眼前就出现了这个冰洞,洞里的极寒之气竟满溢而出,便解开藤蔓跃到洞口,走进洞内,里面竟有一张极寒之冰,我便将楠儿放在冰上,发现有防腐的功效,思后,与其葬到海里,被群鱼啃食,还不如在此长眠,永驻颜华。”
二牛听见李淳儿这么一说,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做的死后都在为对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