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梦安刚好这个时候回来了,看到三个大男人在树下坐着。
“姊姊啊,你换件好看的裙子,快!”司马郁又嚷嚷道。
趁着司马梦安换衣服的档口,司马郁又将那三人下棋的大型差不多画好了。
添上了表情,司马郁满意的咂咂嘴。
“惊蛰你也去嘛,一起一起。”司马郁看着边上羡慕的帮他磨墨的惊蛰,对他说着。
“你去换件漂亮衣服,你看我的你有没有能穿的。”司马郁说道。
“真的可以么?”惊蛰受宠若惊的问道。
“当然可以啦,都是自家人,我带你去。”司马郁说着,起身拉着惊蛰向书房走去。
司马珂和谷雨进房门的时候,正碰上司马郁在教惊蛰拈起虞晖头上的花瓣,司马梦安倚着树半遮面的看着。
“珂珂,谷雨,快去换身好看衣服。”司马郁喊着。
“什么谷雨,这不是惊蛰么?”司马珂疑惑看着谷雨。
“啊呀,别说了,快点,等会太阳落山了。谷雨你来,我这有两条裙子,你试试看合不合身。”司马郁说着,又从书房淘出几件襦裙。
孙勤和来接班的李成也换上了干净衣服,大家一起站在两棵树下,司马郁安排着位置。
虞晖拿着医书坐在棋桌边看书,边下棋,司马梦安坐着棋桌的另一边与之对弈;欧阳正抚着琴,自我陶醉着,惊蛰和谷雨一左一右看着棋盘,李成孙勤拿着棍子在左后方摆出过招的姿势,司马珂扶着树站着。
“郁儿,那不少你一个么。”司马梦安说道。
“不少不少,”司马郁掏出一个铜鉴摆在小案上,说道:“珂珂你等会稍微弯点腰,就像背了袋粮食,不然你真背一袋吧,顾彦,你就略扶着那袋粮食……好,不许动了哦,等我说好了才可以。”
司马郁做了记号大致定位后,便开始给每个人的态势做大型,最后是面部。
今日今时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春日,斑斑驳驳的透过枝头洒在院里。这夕阳,让所有事物更添一层金粉色,洋洋洒洒,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也在司马郁的绢帛上晕染开来。
画上的司马郁,跳到了司马珂的背上,顾彦扶着司马郁的背,司马郁开心的比了一个“耶”。
绢帛上,每个人都笑容满满,其乐融融,司马郁几乎是一气呵成,时间便定格在了这一刻。
这幅画,后来不论司马郁怎么复刻,都复刻不出当时的情境了。
可能跟作画人的心境也有关系吧。
司马郁像个小仓鼠一样,将这幅画装裱后,藏到了桃花坞的密室内。
后面司马郁又为大家单独画了小像。
没有照相机就是废人啊。
司马郁画的好,就独独废他一人。
“若是有一天落魄了,我就去大街上卖画为生。”司马郁嘟囔道。
司马珂摸着他的头,让他不要分心,好好画,不然没有晚饭吃。
司马扒皮的这个基因还能这样反向遗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