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前,我跟着他,放学后我也跟着他,课间我也时不时地粘在他身后……那次,兴许他是心情不好,转头就凶了我一句。
他说:“余霜,你真的很烦人,能不能滚!”
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话,这将会是这辈子我听到的最难听的话!
我盯着他,两眼一睁就哭了起来,跑回家闷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
那一次把我伤心坏了,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可不愿意说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然后……我就去找到了外婆,在外婆的宽慰下,我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回家时,我看到沈亦阳手里拎着一个小蛋糕站在大门口那,我想,大抵是来找我道歉,我头也不转地走回家去,选择性地忽视了他。
接连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对沈亦阳爱答不理的,我和他之间的角色仿佛受到了强制互换。
嗯!沈亦阳开始粘着我了。
我才发现,原来我以前这么烦人!!
直到初中的时候,开始有很多女孩子给沈亦阳写情书,也会有男生时不时往我课桌里赛物件,我和他又是“娃娃亲”,沈亦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把我八岁时送他的娃娃挂件就那么傻乎乎地挂在书包上。
黑色的帆布包拉链头挂着一个粉色的可爱挂件。
我瞬间有些不满,直面找他问:“你怎么不直接说咱俩已经订婚了?”
沈亦阳的目光明显躲闪了,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羞涩的一面,“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
也许他也没料到我会说“订婚”这么直接的词。
“娃娃亲不是订婚吗?”我问。
沈亦阳低声对我说了一句话,直到现在我还记得,“你终于理解了。”
“啊?”我想反复确认一遍。
沈亦阳晃了晃脑袋,“没什么,知道了。”
日子就那样平平淡淡晕开,而我们逐渐长大,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现在是晚上一点四十五分。
我依然没有睡着。
我又坐起来,从床头柜将手机拿过来,给沈亦阳发了个问号。
他竟秒回“?”。
我:“你怎么还没睡?七点半的闹钟你能睡够吗?”
沈亦阳:“陪你说话的时间足够。”
我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呆子居然这么会说话了。
我说:“沈亦阳,如果让你在清*大学和我之间选一个,你选什么?”
沈亦阳:“这还用选吗,我都要。”
我憋着笑继续逼问:“只能选一个!”
“你。”
我乐呵了好一阵,“那……林沙莫和我呢?”
沈亦阳先是发了个问号,再是:“他和你根本就比不了。”
坦率来说,我平时并不会这样,只是在“爱”的跟前,人会逐渐放纵自我。
同时我更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能得到所期望的“爱”。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当然并不是只有爱情才算真正的“爱”。
我爱你,我爱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