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云晓有一颗玲珑心，心思活跃，怪善于和人打交道，军中将士与云晓都比较合拍。

在云晓循循善诱下，楚仁海也是掏心置腹地和他交谈。

……

“什么？这怎么可能！！！”

虽然对此情况早有预料，但真有那么一天到来，夏锋简直是难以置信。而且情况甚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

“这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夏锋咒骂道。

原来，他接到上面的秘密通知，除去在抗击残象潮最前沿的两个州，今州、幽州和中庭，其余四州全部名存实亡，由亲近残象怪物的残星会把持政权。

“qnmd，老子在前线抗击残象，这群小人不仅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们的保护，甚至还带头反了。”夏校尉气得直拍桌子。

而且在青州还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残星会向残象献出了城池附近的几座村庄，百姓惨遭杀戮，沦为残象的口粮。

夏校尉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这群渣滓根本不配成为人。”

但在平静下来后，夏锋只感到阵阵心寒，因为各州硬实力不落于今州、幽州。可如今都被残星会给架空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纵使有满腔热血和怒意，他也无处使，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作出决策的人永远是那些上位者。

此事干系重大，不能在军中传播开来，否则必然是对军心的沉重打击。

……

“好，今天的心理辅导就到这了。”云晓合上自己做记录的本子，说道。

但楚仁海坐在椅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缓缓开口，“云哥，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云晓感到疑惑，但还是微笑道，“有啥想问的，尽管说。”

“你说，假如有一天夜归军保护不了百姓了，甚至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们当何去何从？”

云晓笑容僵在原地，没有想到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抵抗不住残象的浪潮，整个人类不都完完了。

他语重心长道，“仁海啊，我们不应只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更应把夜归做出的成就看在眼里……”

一顿心灵鸡汤的输出，楚仁海并未表现出不耐烦的脸色，而是一直倾听完云晓的讲述。

“云哥，多谢你的开导，我现在好多了。”楚仁海站起身鞠了一躬，笑着说道。

云晓一把托住他，“不可不可，就当做是一次亲切的谈话就行，不必如此。”

楚仁海点点头，转身离去。

云晓望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消瘦的身形中透露出些许孤独，坚定的步伐更是有种决绝的意味。

他摆摆头，只道自己是想多了，拿起楚仁海的频谱图正准备收录到一起，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咦？”他一开始并未发现，波形边界线出现高频率的振动，但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到这点异常，因为远观是完全吻合之前的波形的，并且振动的幅度也是非常小的。

他脸色骤变，这样的话，岂不是说——

他体内能量在暴走。

云晓冲出房间，看到楚仁海并未有异常。

刚想松口气，却注意到，他隔着距离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云晓仔细辨认着，反应过来的他脸色惨白，竟是——

“抱歉，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