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躲在小馨月的怀里不断地朝着井香儿和宋明空倾诉着情绪,还时不时舔了舔小馨月的小脸,那可爱的样子让黄土小院里也再次响起了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
夜幕低垂,花果村渐渐披上了一层神秘而温柔的纱幔。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如同羞涩的少女,悄悄地在天边留下一抹淡紫与橙红交织的印记后,便悄然隐退于地平线之下。
此刻,花果村仿佛被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所笼罩,万物都沉浸在一片幽邃的蓝紫色之中。星星点点,像是天空中撒落的钻石,闪烁着柔和而遥远的光芒,为花果村的夜空点缀上无尽的遐想。家家户户的灯火逐渐亮起,温暖的黄光从窗棂间透出,与远处的星光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夜姨,将这次送货的家奴唤来吧。”吃完饭的苗幽鱼一身粉衣白裤,面无表情地将一颗圆润饱满散发淡淡白光的白品养脉丹,随着茶水送下口中道。
站在苗幽鱼身后的苗幽夜便立即行动起来,作为看着苗幽鱼长大的护道者,她明白自己的使命和职责,同样也知道接下会发什么。
没过多久,一个昏迷状态的男子便被一身黑衣头戴黑纱斗笠的苗幽夜单手丢在了别致的庭院中。
苗幽鱼放下还是温热的茶,缓步走到男子跟前,厅堂里的灯光随着秋风而摇曳,灯光下的苗幽鱼,小小身体仿佛也被光影拉长拉大完全笼罩了魁梧黑衣男子。
“叫醒吧。”庭院里响起苗幽鱼冰冷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枚一寸长,如发丝粗细的黑针不带一丝血迹地从男子额头上被吸回苗幽夜的手中。
见状苗幽鱼一脸撒娇道:“夜姨,这幽冥针啥时候教我啊?”。
“武者四重。”庭院里响起苗幽夜没得情感的声音。
“哼。又是武者四重。”,“夜姨,这次我要掏心。”见自己的护道者夜姨还是老样子,随即收起撒娇状淡淡地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仿佛眼前的男子不存在一般,要知道的是,她才八岁。反观黑纱下的苗幽夜,一副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样子。
在黑针离开的瞬间,男子便恢复了意识,他瞬间知晓了此刻的危机,立刻心念沉下,装成还没有恢复的样子。作为武者九重巅峰的他,默默地想要运转起体内的元气,但是他发现体内的元气完全不理会自己,仿佛水泥般,不仅无法调动,还如同枷锁将他的筋骨快速固化起来,原本快速流动血液也被冷却了下来,而七窍也仿佛流出了液体。
还不止如此,在他运转倾家荡产,杀人放火换来的呼吸法时,呼吸法虽可以运转但吸收不了一丝天地元气。在此刻他虽然不知道是何手段,但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了,随后仿佛放弃了般挣扎着用头将身体撑起,双手垂下,看着猩红的夜空,跪地淡淡开口道:“动手吧,贱种。”。说完便闭上了仿佛要噬人的猩红双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苗幽鱼仿佛没有注意到男子的挣扎,右手轻捂樱桃小嘴看向身旁的黑衣女人笑道:“嘻嘻,夜姨,做人本就可怜,他还想做回人,是不是很贱。”。
“此恨何时止,清冷埋仇地。”看不见的容颜下传来苗幽夜冰冷的声音。
听罢,小幽鱼蹲下身子,取出左腿上绑着的刀具,一把一寸半长,周身深绿蛇皮包裹的剔骨刀。将深绿蛇皮刀鞘交给苗幽夜后,左手握着暗淡无光的剔骨刀,一步一步走向跪着的男子,仿佛猎人走向自己的猎物。
在小幽鱼来到男子跟前时,男子猛地向她倒去,好像要用自己的身体压死眼前的孩童般。但是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眼前只有一双小小的血红绣花鞋。随即他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如同被钓上岸的一只鱼,紧接着眼神逐渐模糊,眼皮不自主地缓缓垂下,脑海不自觉地响起了儿时田间奔跑咏唱的童谣。
黑黑的夜空低垂
闪闪的繁星相随
萤火飞
萤火飞
你在思念谁
你一对
我一对
萤火一对对
。。。。。。
“夜姨,我清洗一下,随后便去给我们的郝建公子赔礼道歉吧。”可爱的小幽鱼一手拿着男子的心脏,一手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血道。
“去吧。”苗幽夜说完,随手射出七根黑针插向被开膛的男子。奇怪的是,男子的血流并没有就此脱离,反而小幽鱼沾染的血和心脏上残留的,便是全部脱离身体的血液。回到男子处,随着黑针的插入,男子僵硬的身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身上的衣物也冒起白烟快速消融。如果男子有灵,也不得不赞叹,好手段!
没过多久,别致的庭院里,原本还跪着的男子便只留下一个乾坤袋。这也是男子的全部财产了,只不过现在属于黑纱斗笠的苗幽夜了。
苗幽夜见状,便心念探入了男子的乾坤袋,发现有一本名为《拔刀术》的白品武技和一些碎元晶,还有一些夜行衣等杂物,以及一封书信。苗幽夜之所以如此轻易探入男子的乾坤袋,还是因为男子的心念消散,乾坤袋变为了无主之物。要是男子还活着,就算是武师巅峰的苗幽夜也要大费周章。毕竟,乾坤袋是乾坤大陆曾经的唯一武帝——乾坤大帝所创。为纪念作古的乾坤大帝,炼器之人便以乾坤二字命名,一直流传至今。
苗幽夜没有继续查究的意思,收起乾坤袋,召回幽冥针,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夜中。厅堂的光也随之再次照亮了别致的庭院,碎石铺就的小道上,奇异的假山旁,三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场了,和谐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