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给泼皮下毒竟然无一人发现,其手法极快,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顺手把那几个泼皮身上的钱袋都顺到了自己手上,居然还没有人发现,可见其人手法的诡谲。”凌莫莫心中暗自比较若是自己,怕也是难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此人必然不简单。
凌启点头非常认可他的话“不过他也不算是坏人,给那泼皮的毒也不过是漆树汁。洗把脸,过两天就消了。”就是因为看到那泼皮的脸上是误伤大雅的东西,自己才会出手相助。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这两人离开。
不过没有缘由,凌启的直觉告诉自己,还会和这个男人见面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自己没有抓住,就像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公子。。。。。。”
“嗯?”
“公子,公子。”在凌启思考的时候,凌莫莫一直在向他使眼色,看他实在没有反应过来,轻撞了下凌启。
凌启狐疑的看向凌莫莫示意的方向,在胡同的尽头停着一辆棕红的马车,马车旁的小厮看到凌启后,向他行礼。
凌莫莫悄声将凌启护在了身后,不过凌启倒是不太意外,虽然自己鲜少在京城走动,但不论是官家还是别人,总是有那么多的势力关注着自己,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次前来的人是敌还是友。
凌启拍了拍凌莫莫,示意他在此等候,自己独自登上了马车。
马车不大,内部的也并没有过多华美的装饰,但却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车内除了主座的旁有一个小小的茶桌外,并没有其他的摆设,包括坐垫都是普通的麻布垫。可看得出马车的主人日常的简朴。中央坐着一位穿着灰色青竹案底的男子,男子约莫五十岁上下,消瘦的脸庞却掩盖不住坚毅的目光。见到凌启后微微抬手做了简单的礼,便请他坐下。
凌启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的身旁,伸手将茶桌上的茶端起来开始慢慢的品茗。“刘大人,特地在此等候不知有何指教。”来人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凌启未来的岳丈现在的常令公-刘昂。
刘大人看着眼前毫无家教礼仪的凌启,并不恼怒。温声说道“世子,到了京城也有段时间了。还需尽早到官家那里拜见。也早些给家中送个信报平安,莫让柱国公太过着急。”
“刘大人好手眼,居然晓得我是私自从边关跑回来的。”凌启听了常令公的话,不免揶揄几句。
“哪里,前些时段,小女在外出之时见到貌似见到世子相似之人,京中并无消息说世子的到来。而柱国公对于世子万分爱护,陛下几次希望世子可以到京城中来。都被回绝了。才斗胆猜测世子此次的出行定是私自出行。未与他人道。”虽然听出了不友善,但刘大人并不恼怒,依然保持着平淡的语调向凌启解释。
'老狐狸',凌启吐槽,自兄长去世后,自己承袭了世子职位后,陛下几次来信安抚双亲,也多次提到让自己到都城来看看,都被父亲以各种理由回绝了。明理是让担心战场危险,实则不过是需要另外一个质子在他的眼皮底下。也正是如此父亲才逼着自己弃武从文,卸了自己的官职,不得再踏入军营一步。整日里让自己写诗弹琴,恨不得每个月都想往自己的院子里塞几个丫头。
想到此,凌启的语气更加不耐,“不愧是常令公,这都能猜到。过几日我自会到陛下面前领罪的。”
刘昂笑着点头“柱国公在京中的宅院疏于打扫,想必住起来不太舒服。媛媛已经打扫好了府中的院子,世子可以搬进去住的舒服些。”
这老狐狸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自己住进去后能跟刘媛媛多一些接触的机会,毕竟自己已经五六年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之前她还是自己未来嫂子的时候见过几次,但那时起自己对她的印象也不过就是凌家与刘家的婚约人选而已,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自从兄长去世后,得知自己要承接这门婚事后,凌启已经不知道跟家里起了多少次冲突了。有次私自写信要退婚,直接被打了五十军棍,三个月没有下床。后来甚至只要“刘媛媛”三个字出现在府中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多谢嫂子的好意了,我在这边住的挺好的,就不叨扰贵府了。”凌启故意称刘媛媛为嫂子表明自己的立场,让刘昂知道自己对这门婚事的不认可。
言毕,不等刘昂想要再次劝说的话说出口,便直接翻身出了马车,完全没有给常令公任何的面子。
刘昂微微摇头,看来这位柱国公世子对这门婚事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但自己女儿又坚决不愿退婚,以后看来是要有不少的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