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想着能在这里遇见路畅，甚至还去了二楼的办公室，然而从头到尾路畅都没有出现。

回到家里，陆北来了父母房间，陪陆远林和赵云霞聊了一会，陆北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爸，你和路文海路叔叔是不是认识啊。”

“认识。”陆远林有些漫不经心。

“哦，我说呢，有次路叔叔问到您。”

“其实你应该叫路伯伯。”赵云霞的眼神闪动了几下。

“陆北你出去吧，我困了。”陆远林把陆北赶走了。

方璐瑶已经是十一岁半的大丫头了，却天天要挨着陆北睡，陆北觉得不合适，却拗不过方璐瑶，也是，陆北这几年老在外面跑，挨家的时间不多，陪丫头的时间更少。

瑶瑶睡的很踏实，呼吸声轻缓均匀，陆北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了。陆北搬开瑶瑶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起身后为方璐瑶整理了一下被子，披上衣服来到客厅。

没一会，赵云霞从房间出来：“陆北？这天，你坐这里，不冷吗？”

“妈，我爸跟路伯伯关系不一般吧？我看他们俩提到对方的时候，那个态度总觉得有什么古怪，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这么晚了，你去睡吧。在这鼓捣什么呢。”

“嗯，这就睡了，对了，妈，你去陪瑶瑶睡吧，我去挤我爸去。”

第二天清早，陆北在陆远林的书桌旁看见一个三角形的沙包，那是瑶瑶刚回陆家的时候，赵云霞亲手缝制的给方璐瑶的玩具。

这个沙包让陆北依稀记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陆北还在幼儿园的时候，父亲在医院下属的一个卫生所当门诊大夫，还没有分到房子，一家人住在单位的宿舍。一次家里来了客人，因为有事情耽误了行程，在陆远林家里留宿了一晚。和陆北挤在了一张床上。

陆北回想起来，那个人应该就是路文海。

陆北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路文海看着也喜欢，跟陆北多聊了几句。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三角形？”

“知道啊，就像西瓜，切了的西瓜。”

“啊，不完全是，西瓜可以些成各种形状，但是一般西瓜皮那里是弧形的。”

“弧形？是圆形吧。”

“唔......你看这张扑克牌，扑克牌是四边形，四条边。”路文海比划着：“四条边，都是直的。”

“哦，我知道了，桌子啊。”

“嗯对，不过也不全对，是桌面。还有五边形六边形。”

“五边形？那是五角星？”

“嗯......不对，五角星是十边形。”路文海拿出钢笔，在一张纸画了起来。

“平面图形？就是平的呗？”

“也可以这样说，除了平面，弧面。比如这个杯子，这样看是圆的，这样看是方的。杯子可以看作是两个圆形平面和一个弧面组成的。”

陆北拿过杯子，煞有介事的研究起来。

路文海又画了一个三角形：“平面图形，三角形的边最少。可以说三角形是一种最基本的平面图形。”

陆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路文海又拿过整副扑克牌：“这些扑克牌放一起，就变厚了，这就成了立体。”

“哦”陆北还是似懂非懂。

“你看这个立方体，有十二条边，六个面。”路文海继续比划着。

“其实最简单立体只有六个边，四个面，由四个三角形组成。”

看到陆北在发懵，路文海才意识到，陆北还只是个幼儿园的孩子，自己竟然对陆北说这些小学生都费劲的知识。

时间晚了，路文海下床往门边走去，准备拉灯睡觉，身后的陆北悠悠的吐出几个字。

“那是不是粽子？”

陆北居然懂了。路文海顿觉不可思议，一个四岁多点的小孩子，能有这样的空间想象力。

第二天早上在早点摊，路文海跟陆远林把陆北一顿夸。